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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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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0) "陈静清晰地看到,那张总是刻板严肃的脸上,此刻已是泪水纵横。
他望着满墙触目惊心的红月亮,望着那幅未完成的画,终于,三十五年的堤坝,在这一刻彻底溃决。
“是你小叔叔……”父亲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血丝,“阿明……那年中秋,他……他去后院捡皮球……掉进了那口废井里……”他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我追过去……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抓住他了……”他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眼神空洞,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我谴责,“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井里的水……反射上来……全是红的……全是红的啊!”
他终于支撑不住,蹲下身,将脸深深埋进掌心,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发出压抑了三十五年、沉闷而痛苦的呜咽。
“你奶奶……她不是忘了……她是不敢记得太清楚……她只能记得,月亮是红的……她把阿明……埋在那里了……”地窖里,只剩下父亲崩溃的哭声,和满墙沉默的、血色的月亮。
陈静站在原地,手中的钥匙冰冷刺骨,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比它还要冷。
原来,所谓的“认知障碍”,是一个母亲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其他家人,所能做出的最极致的、最悲伤的选择。
那个被所有人刻意遗忘的后院,那片被奶奶用红色月亮标记了无数次的土地下面,埋藏的不是什么恐怖的秘密,而是一个家庭永失所爱、从未真正愈合的,最深的创痛。
尾声:另一种团圆地窖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父亲的哭声渐渐低沉下去,变成一种耗尽了所有力气的、断断续续的抽噎。
这个沉默坚毅了半辈子的男人,此刻蜷缩在阴影里,脆弱得像一片风中枯叶。
满墙血色的月亮无声地见证着这场迟到了三十五年的宣泄。
陈静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她只是站在那里,任由那巨大的悲伤浪潮冲刷过自己。
她终于明白了奶奶那句“月亮是红色的”背后,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明白了父母那过度紧张的反应,承载着多深的恐惧与自责;也明白了妹妹陈可那句“有些门不该打开”里,包含了多少不忍触碰的痛楚。
她走上前,没有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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