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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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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要激烈得多，几乎是一种失控的边缘。
陈静被父亲从未有过的失态惊住了，她下意识地辩解：“我没去……我只是从窗口看到，随口问问……”父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死死盯着陈静，仿佛想从她脸上分辨出话语的真伪。
好几秒后，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靠回沙发背，抬手用力揉搓着眉心，疲惫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刚才的激动。
“那里……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砂纸摩擦般的沙哑，“潮湿，杂物多，蛇虫鼠蚁都有……以后，别再提了。”
那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绝望的斩钉截铁。
这不是告诫，这是命令。
是守护某个禁区最后的、脆弱的屏障。
陈静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看着父亲，这个在她印象中总是沉默而坚韧，像山一样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如此苍老和……脆弱。
他鬓角的白发似乎在一夜之间又多了许多，眼角的皱纹里嵌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
她忽然不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锐的心疼。
她没有再追问后院，也没有提红月亮。
她沉默地捡起掉落的刻刀，轻轻放在报纸上。
然后，她起身，走到父亲的书架前。
那是父亲的一方小天地，摆满了各种泛黄的书籍和旧物。
她的目光掠过那些《机械原理》、《电工手册》，最终停留在书架最底层，那一排用牛皮纸仔细包着书皮、看不出名字的旧书上。
她抽出一本看起来年代最久远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
她并非想看书，只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张硬质的卡片从书页中滑落，飘然掉在地板上。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边角已经磨损卷曲。
陈静弯腰拾起。
照片上是三个孩子，并肩站在阳光下，背景依稀能辨认出是老家院子的轮廓，比现在更显荒芜。
左边是年幼的父亲，抿着嘴，表情是那个年代照片里特有的严肃。
右边扎着羊角辫、笑得腼腆的是姑姑。
而被父亲和姑姑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更加瘦小、看起来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他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然而，这个小男孩的脸，被人用某种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反复地划破了。
照片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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