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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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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2) "“嫦娥，千年劳作是赎罪，还敢要仙禄？”
玉帝摔了玉简。
我举着留影石冷笑：“您用我血汗盖琼楼时，怎么不说赎罪？”
他急召天兵压制我。
我却掏出《天庭劳动法》：“道祖盖的章——今天要么补薪，要么您挪位！”
1、中秋前五天。
我握着玉扫帚扫桂叶，指尖茧子硌得慌。
“姐姐，快点。”
玉兔飘过来，爪子托着描金盘，里面是瑶池的桂花酥。
它没递给我，反而戳我扫帚柄：“玉帝要挂夜明珠，别耽误皇室赏月。”
我停手，盯着它油亮的毛：“我扫了近千年，没去过中秋宴，也没见仙禄。”
玉兔嗤笑，把盘子往身后藏：“当年你私吞仙药是死罪，玉帝留你赎罪，已是福报。
还敢要仙禄？
传出去，罚你去天河洗马桶。”
“赎罪”俩字扎得我疼。
远处凌霄宝殿飘来笑声，玉帝王母带着皇子公主享乐，仙酿堆成山。
我突然想起吴刚昨天的话，他砍树八百年，连“仙籍医保”都没有，胳膊灼伤只能嚼草药。
当时我还劝他忍忍。
现在看着玉兔的嘴脸，听着那边的笑声，我攥紧扫帚，指节发白。
凭什么他们山珍海味，我们风吹日晒，连块桂花酥都吃不上？
这也叫“福报”？
“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声音平得奇怪。
玉兔以为我服软，哼着小曲飘走，桂花酥的香也散了。
我没再扫叶，手指抠着桂树皮，木屑嵌进指甲缝。
九百九十九年的“赎罪”，原来只是给玉帝家当免费保姆。
这念头像团火，烧得我心口发疼。
也烧得我突然清醒——这班，我不想加了。
这罪，我也不想赎了。
2、玉兔走后，我攥着扫帚站了会儿，越想越堵得慌，干脆扔下扫帚。
反正都不想干了，还管什么进度。
天庭库房在南天门拐角，平时没仙来。
我要找新的清扫工具，其实是想躲躲，推开门，灰尘扑了满脸，架子上堆着密密麻麻的玉简，都蒙着灰。
我随便翻了翻，突然瞥见个眼熟的名字。
“嫦娥”两个字刻在玉简封皮上，还盖着玉帝的印，我心里咯噔一下，抽出来看。
开头第一句就炸得我脑子发懵：“兹聘嫦娥为广寒宫编外临时工，无固定仙禄，劳动成果归天庭皇室所有，期限无限。”
后面还附了当年的“飞升”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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