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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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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以为我会恨他，会想看他痛苦，会想折磨他。
可现在，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演着一出蹩脚的独角戏。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看我要走，彻底慌了，疯狂地拍打着玻璃。
“别走！
知予！
别走！
我求你了！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爱你啊！
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听到这句熟悉的渣男语录，我停下了脚步。
我转过身，看着他那张涕泗横流的脸。
陈金默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他递给我一个东西。
是会面室的公共广播麦克风。
我拿起了它。
10 新生启程我按下了麦克风的开关。
“滋”的一声轻响，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会面大厅，也清晰地传到了顾晏的耳朵里。
他的哭喊声戛然而止，身体僵住，脸上露出一种极致的恐惧。
这个声音，他不会陌生。
这是我在那场名为“感恩”的晚宴上，播放的那段录音的开场白。
也是我在园区里，听过无数次的，电击棒启动的声音。
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带着一种冰冷的，不真实的质感。
“顾晏。”
“你爱我吗？”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凶了。
“爱！
我爱！
我一直都爱你！”
“哦。”
我点点头，声音平静无波，“可是在园区，他们告诉我，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它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止痛。
它只会成为你的弱点，成为别人拿捏你的把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他们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用饥饿，用殴打，用电击，教会我这个道理。”
“所以，顾晏，你的爱，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我不恨你，也不爱你。
因为你，不配。”
说完，我关掉了麦克风。
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那双曾经让我沉沦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彻底熄灭了。
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瘫软在椅子上，嘴巴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转身，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外面阳光正好。
陈金默站在车旁等我，他没有问我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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