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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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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8) "双手。
在被带走，经过顾晏身边时，我停下脚步，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那颗鱼眼，让我想起了你送我的那条项链。”
他的身体，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僵硬如石。
2 审讯迷局冰冷的审讯室里，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亮着。
我爸妈和宋诚拒绝为我作证，他们向警方出具了一份三甲医院开具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证明。
是我“死讯”传来后，他们为了顺利拿到顾家的赔偿金特意办的。
现在，这成了指控我有暴力倾向的铁证。
“宋知予，你的家人指控你故意伤害，并且提供了你精神异常的证明。
你自己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面的警察例行公事地问。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身后那面单向玻璃。
我知道，顾晏就在那后面看着。
“我说，我是正当防卫，你们信吗？”
我平静地开口。
警察皱眉：“正当防卫？
你的妹妹宋清欢只是给你夹了一块鱼肉，你就掀翻桌子把她的脸按进热汤里，这叫正当防卫？”
“是啊。”
我点点头，“她想用那颗鱼眼，再杀我一次。
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了。”
警察的笔停住了，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无奈，显然是把我当成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疯子。
审讯陷入僵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警察先生，我是宋知予女士的代理律师，我要求保释我的当事人。”
他出示了证件，手续齐全。
我被带出审讯室，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顾晏。
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给他机会。
我跟着律师，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宋小姐，”律师递给我一部新手机和一张银行卡，“陈先生让我向您问好。
他说，欢迎回家。”
陈先生。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是在园区里唯一给过我一块压缩饼干的男人。
那个浑身是伤，却依旧眼神明亮的男人。
原来他叫陈先生。
“替我谢谢他。”
我接过东西。
律师点点头：“陈先生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住处，车在外面等。”
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警局门口的自助机上，用新手机的摄像头，拍下自己的脸。
屏幕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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