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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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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如烟阿姨。
在门口站了很久，我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家里很安静。
她不在客厅。
饭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桌子中间，放着一个蛋糕。
上面用奶油写着：祝凭安金榜题名。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走到她房门口，门虚掩着。
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眼角还有泪痕。
枕头边上，放着一张大学招生简章。
是那所我想去的，离这里很远的大学。
她应该是看着这个，哭着睡着的。
我心里疼得无以复加。
我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我悄悄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桌子菜，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晚上，柳飞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同学，在家里大吵大闹地庆祝。
柳如烟阿姨也起来了。
她换了衣服，化了妆，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招待着柳飞的同学。
她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为孩子高兴的母亲，没有任何区别。
只有我知道，她笑得有多勉强。
那一晚，我们俩，像两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在众人面前，演完了最后一场戏。
送走柳飞的同学，家里又恢复了安静。
柳飞喝多了，早就回房睡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
我和她，默默地收拾着。
谁也没有说话。
收拾完，已经快半夜了。
“我……去睡了。”
我说。
“等一下。”
她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她。
“什么时候走？”
她问。
“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就走。”
“哦。”
又是沉默。
“凭安，”她又开口了，声音很轻，“谢谢你。”
我转过身，看着她。
“谢谢你……这几年，陪着我。”
她的眼圈红了，“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过来。”
“阿姨，你别这么说。”
“你是个好孩子。”
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凄美的笑，“你值得……更好的。”
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你也是。”
我说。
她摇了摇头。
“以后……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像以前一样，叮嘱我，“按时吃饭，天冷了要加衣服，别总是熬夜……”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眼泪掉了下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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