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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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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2) "了一点。
我开始拼命地刷题，熬夜复习。
我告诉自己，只要考上一所离这里很远的大学，我就能离开。
离开，是唯一的出路。
柳如烟阿姨好像也看出了我的想法。
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打扰”我。
她只是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每天晚上，我的书桌上，都会有一杯热牛奶，或者一碗她亲手做的宵夜。
她什么也不说，放下东西就走。
但我知道，她在用她的方式，挽留我。
高考前一天。
晚上，我复习到很晚。
她敲门进来，给我端了一碗莲子羹。
“早点睡，别太累了。”
她说。
我点点头，“谢谢阿姨。”
她没走，就站在我书桌旁，看着我。
灯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凭安，”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你……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我心里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放下笔，看着她，“想好了，南方的，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城市。”
我说得很平静。
她听完，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么远……”她喃喃地说。
“嗯。”
我们俩又陷入了沉默。
“是不是……考上了，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没法回答她。
我不知道。
我看着她快要碎掉的表情，心如刀割。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我伸出手，想抱抱她。
但我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我不能。
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身体接触了。
“阿姨，”我看着她的眼睛，艰难地说，“忘了我吧。”
“这对你，对我们，都好。”
她看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猛地转过身，跑了出去。
我听到她回到自己房间，传来了压抑不住的哭声。
那一晚，我站在窗前，站了整整一夜。
11高考那两天，过得像一场梦。
考完最后一门，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我没有感觉到解脱，反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一切，都结束了。
我和这座城市，和这个家，和那个人的纠缠，也该结束了。
柳飞兴奋地搂着我的脖子，大喊着要去通宵庆祝。
我没什么心情，找了个借口推辞了。
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回那个我住了将近三年的家。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站在门口，拿着钥匙，却迟迟没有开门。
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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