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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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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8) "半夜。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柳建国已经不在了。
应该是连夜的飞机走了。
餐桌上，只有我和柳如烟阿姨，还有柳飞。
柳飞看着他妈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妈，我爸又走了？”
柳如烟阿姨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柳飞“哦”了一声，也不敢再问了。
一顿早饭，三个人吃得悄无声息。
吃完饭，柳飞找了个借口，说同学约他去图书馆，就溜了。
我看得出来，他是想逃离这个压抑的家。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柳如烟阿姨。
她默默地收拾着碗筷，我站起来，“阿姨，我来洗吧。”
她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用，你去看书吧。”
她的声音沙沙的，很疲惫。
我没听她的，直接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了碗。
“我来吧，您去休息会。”
我的语气很坚持。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没再拒绝。
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抱着那个抱枕，缩成一团，看着窗外发呆。
我站在厨房里，听着水流的声音，心里乱糟糟的。
洗完碗，我擦干手，走到客厅。
“阿姨，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茫然。
“今天天气挺好的，出去散散心。”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那天下午，我们去了附近的公园。
我们没有怎么说话，就是沿着公园的小路慢慢地走。
阳光很好，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她走得很慢，我也不催她，就跟在她身边。
走了很久，她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谢谢你，凭安。”
她突然说。
“啊？”
我愣了一下。
“谢谢你陪我出来。”
她看着远处玩闹的孩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很浅的笑意，“我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阿姨，你别……别太难过了。”
我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安慰。
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没事，习惯了。”
那句“习惯了”，听得我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从公园回来，她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晚饭的时候，她脸上有了笑容，还给我和柳飞讲了几个笑话。
看着她笑，我心里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晚上，我洗完澡，穿着短裤和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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