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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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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6) "喏，都在这了。”
我找到了正对贺臻和李源座位区的那个摄像头。
画面很清晰。
能看到李源端着餐盘走过，贺臻伸出脚。
李源被绊了一下，餐盘里的汤洒了出去，溅到了贺臻的鞋上。
然后，贺臻站起来，和李源争执。
最后，贺臻拿起桌上的牛奶，扣在了李源头上。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就是这段。”
我指着屏幕。
“麻烦您帮我把这段视频，以及之前一周，所有贺臻和李源同框出现的视频，都拷贝出来。”
大叔有点为难。
“祁老师，这个……需要张校长签字才行。”
“我已经申请过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签了字的申请单。
张校长的签名，龙飞凤舞，但看得出，签得很不情愿。
他大概觉得，我只是要昨天那一段。
大叔点点头，开始操作。
拷贝视频需要时间。
我站在那里，看着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画面。
贺臻的动作，很嚣张。
周围的同学，有的在起哄，有的在看热闹，有的低头假装没看见。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李源从头到尾，都缩着脖子，没有反抗。
这就是典型的校园霸凌场景。
施暴者，被纵容。
受害者，被孤立。
旁观者，被驯化。
一个小时后，U盘拷贝好了。
我道了谢，拿着U盘回到我的咨询室。
我把视频导入电脑，一帧一帧地看。
特别是贺臻伸脚的那个动作。
食堂的摄像头，是从上往下拍的。
角度原因，画面有点变形。
看起来，像是李源自己走路不稳，撞到了贺臻的脚。
这给了贺臻辩解的空间。
他可以说，他是无意的。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能证明他是“故意”的证据。
我打开了学校的论坛。
匿名版块。
这里是学生们真正的社交圈。
我用关键词搜索：贺臻、李源。
很快，我找到了一个帖子。
发帖时间，是一个月前。
标题是：“树洞今天又看到高二那个H，在使唤那个奖学金生L了，跟使唤奴才一样。”
下面有很多回复。
“H少爷的脾气，谁敢惹？”
“可怜的L，听说作业都是他包了。”
“上次我还看见H把L的水杯扔了，就因为L没给他带早餐。”
“唉，敢怒不敢言。”
我把整个帖子，截图，保存，打印。
每一条回复，都是一个证人。
虽然是匿名的，但IP地址，学校的网管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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