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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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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4) "的钱还多，渐渐生意稳定，来的都是熟脸。
邻里来了新租户，住着一家三口。
男人是个秀才，姓吴，白日挑针头线脑沿街叫卖，女人是个瘸子，替人浆洗衣物。
秀才知道疼人，回家后置办好饭菜，哄娘子去陪女儿睡觉，自己蹲在院子里洗衣服。
我接过他抄书的活。
漫漫长夜，打发时间，贴补家用。
有房租，有吃穿用度，日子得精打细算。
溧阳城里的营生不容易，生意好会有人过来骚扰，我不等街头地痞上门，主动交保护费，求个安稳。
谁知地痞流氓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可怕，不收钱，待我客气，有时候还会过来捧场。
夜深了。
我吹灭烛火，堵了炉子，开窗透风。
从院子外扔进来一个包裹。
我开门寻人，哪见到半个人影？
里面有厚实的白色披风，一袋碎银。
我隐约猜到是谁。
33他不愿露面。
随他去。
我每日照旧，白天出摊，晚上抄书。
没书抄的时候，吴大嫂会指导我刺绣，她晚上眼神不好，手指摸过针脚，也能辨别我是否有进步。
“林姑娘，绣好的荷包，可是要送给心上人？”
李祈年戴得明白吗？
谁要送给他。
嗯？
糟了，我竟然想到他。
除了第一回我收到披风出去看，往后收到手套，帽子，甚至糕点，我都装听不见。
在被窝里暖暖和和地睡觉，清晨再去捡东西。
大概是天太冷，他遭不住了。
敲门声响起，我扬声问：“谁？”
“李祈年。”
34李祈年外披一件玄色斗篷，帽沿压的很低。
我提起炉子上的水壶给他倒水。
他不摘帽，不喝水。
立在一旁看我。
“不用再送东西给我，我没什么缺的，你出门祖母会担心。”
他掩不住失落：“你会担心我吗？”
“当然，我会，你别再过来，回去吧。”
“月月，我病了。”
我被迫承受他压过来的身躯，他瘦的厉害，只剩干巴巴的皮，撑着骨头。
“你都不问我得了什么病？”
是你先签的和离书。
李祈年。
是你先不要我。
35天地良心。
我没使劲推他，他倒地晕倒，万万没想到。
李祈年不仅占了我的床，还不让我走，我半边身子麻的不行。
“林姑娘，今早没出摊，是不舒服吗？”
“吴大嫂，我没有不舒服，天冷，想歇一天。”
好困，即使能走开，也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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