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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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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他衬得愈发清瘦。
几天没合眼的眼眶红得骇人,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嘴唇却紧紧地抿着,没有一丝血色。
他像一座被全世界孤立的、沉默的岛屿,任凭悲伤的海啸如何拍打,都倔强地不肯倒下。
“荒唐!
简直是荒唐至极!”
一声怒喝炸响,叔父林国梁猛地将手边的青瓷茶杯扫落在地。
“啪”的一声脆响,碎片混着深褐色的茶水四溅开来。
他指着王律师,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晚晚一定是病糊涂了!
她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东西!
林未,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叔叔,还顾及你姐姐的名声,现在、立刻!
把这份东西给我撕了!”
“是啊,未未,”姑母林秀琴立刻开始抹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姐姐尸骨未寒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要怎么戳我们林家的脊梁骨?”
我攥着衣角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寸寸泛白。
遗书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最知道,我对沈砚……除了姐夫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敬重和亲近,再无其他。
你怎么会留下这样的话?
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我被四面八方的指责声淹没,快要窒息的时候,沈砚动了。
他一步一步,沉稳地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灵堂的顶灯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然后,他弯下腰,向我伸出了手。
他的手掌宽厚、干燥,带着一丝外科医生特有的、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这味道,曾几何在无数个我生病的午后,给予我安心的力量。
可此刻,那掌心的温度,却像一块灼热的炭,烫得我只想逃离。
他将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拉了起来,动作轻柔却不容置喙。
“别听他们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被淹没在嘈杂的议论声中,却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会处理好。”
我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他也是这样,抓着主治医生的白大褂,用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嘶吼:“求求你,救救她……”那一刻,我才知道,姐姐的罕见心脏病早已走到了终点。
她瞒住了所有人,包括从小与她最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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