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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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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38) "光看下去，皱了皱眉。
“需要我把他赶走吗？”
“不用。”
我收回目光，“让他站着吧。
他欠我的，远不止这些。”
我转过身，看着林周。
“我的脸，还有腿，真的能治好吗？”
这几天，我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
我怕听到失望的答案。
林周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
“当然。
我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外科医生和康复专家。
他们会让你恢复到和以前一样，不，比以前更好。”
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温念，你为我守护了十年，接下来的日子，换我来守护你。”
我的眼眶一热。
这十年，我流过血，断过骨，却很少流泪。
因为我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可现在，我却有些控制不住。
“怎么了？”
林周有些慌乱地替我擦去眼泪。
我摇了摇头，笑了。
“没什么，就是风太大了。”
楼下，楚非还站在那里。
一辆保姆车开过来，停在他身边。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是他的经纪人。
经纪人递给他一件大衣，似乎在劝他离开。
楚非推开了他，固执地站在原地。
他抬起头，似乎在看我病房的窗户。
隔着这么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知道，他一定在后悔。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迟来的深情和悔恨。
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
“温念……”是楚非的声音，沙哑，疲惫。
“你下来，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求你了。”
他竟然用了“求”这个字。
那个高高在上的楚非，竟然在求我。
“就十分钟。”
我沉默了片刻。
“好。”
我挂断电话，对林周说：“我想去见他一面。”
林周没有反对。
“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看着他，说：“这是我为过去十年，画上的最后一个句号。”
7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我见到了楚非。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深秋的冷风里瑟瑟发抖。
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窝深陷，再也没有了往日半分的神采。
他看到我，快步走过来。
“念念……”他想抓住我的手，被我避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
“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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