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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澈说大概是福尔马林,用于防腐的。
那次宗澈说的时候还说了抱歉,隔天就在车上放了香薰,用以遮盖那股味道。
上车后,应棠就伸手将香薰从中控台取了下来。
宗澈嗯了一声,问号的那种。
应棠说:“这个味道不好闻。”
宗澈问她:“你喜欢什么香,我回头换上。”
他是工作需要,经年累月的,免不了被腌入味。
但没道理让无关的人被迫闻那些味道。
应棠态度很坚定地说:“不用换,也不用摆什么香薰了。”
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并不难闻。
宗澈不知道应棠怎么突然说起香薰的事情,但见她坚持,也就顺了她的意。
每晚跟宗澈在车上聊天,已经是他们的固定节目。
今天的话题是同学会。
应棠跟宗澈说:“你不去同学会的话,我也不去。”
“怎么了?”宗澈疑惑,想着或许是他哪里做得不对,让她不想去同学会了。
或许,应该在同学们聊起他的时候,直接说他的妻子是应棠。
但那会儿宗澈并不知道应棠是否愿意在同学们面前公开。
如果不愿意,那么他公开的行为无疑是将应棠架在火上烤。
应棠回:“其实我和他们都不太熟,去了也是干坐着。不如跟你一起去买人体工学椅。”
宗澈点头,“行,人体工学椅就是要本人去,才能挑到合适你脊柱的。”
跟宗澈谈妥了这件事后,应棠在群里说了她周末有事去不了。
她的确是小透明,跟他们说了去不了之后,群里也没有太激动,只有班长说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聚。
她一直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父母去世后住在姑姑姑父家里,寄人篱下生怕被人赶走,所以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有存在感。
上学的时候成绩不算拔尖,长得不算漂亮。
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宗澈的职业不是法医,被人嫌弃,她可能也捡不了漏。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处理了太多事情,想得也比较多。
应棠竟然在副驾上睡着了。
本来该去吃夜宵的。
宗澈把车都开过去了,但是看到应棠在副驾上睡得很熟,就没有吵醒她。
而是让大排档老板打包了两份炒米粉带走。
结果到了家楼下,应棠依旧稳定发挥地在睡觉。
在等她睡醒与叫醒她之间,宗澈选了第三种方式。
将应棠从车上抱回家里。
因为被人打断睡眠,是一件非常让人生气的事情,宗澈就很不喜欢被打扰。
但他不清楚应棠这一觉要睡到什么时候,而他还想回家。
将应棠独自留在车上,显然不靠谱。
所以思来想去,只有将她抱回家里这一个选择。
反正也不远。
他的停车位就在电梯这边。
这边是一梯一户,进了电梯就相当于到家了。
很快。
但宗澈没抱过活人,只抬过尸体。
活人应棠,身体是软的,带着体温的。
抱在怀里,她会主动寻找舒服的姿势。
脸颊埋在他的脖颈,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鬓。
有点痒。
还有点……
宗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身体上是抗拒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的,但大脑却控制着自己的双手没有将她从身上丢开。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理智与感性互搏的时刻。
他只能抱着怀中似乎没什么份量的应棠,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电梯里的层数。
希望赶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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