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75932" ["articleid"]=> string(7) "61081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6章" ["content"]=> string(7284) "

安戈冷笑一声,质问道:

“如果烟花会那天,我没保住二殿的亡魂,你们是不是也会把自己殿的亡魂送往十殿?!”

两位使者低头不言,算是默认。

只见九殿使者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姑娘挑的头,如今我们无法处理,二殿理应提供帮助。”

“你们查事不明,处罚不公还有理了?!”

“我殿,暂时不好与他们撕破脸。”

安戈看着两位使臣,心中知道他们不是不敢撕破脸,是不敢做第一个撕破脸的殿!

再者,十殿就是在二殿的威压下才合并的。

二殿是理当成为共事派的主心骨。

可厉温却出了岔子……

看来,是非收不可了!

安戈一点也没犹豫,吩咐身边的侍女道:

“我替二殿收了,去通知觉司给他们安排住所。”

“是。”那侍女答应完,便从侧面退了下去。

安戈知道使臣们接下来肯定会说些场面话,赶紧悄悄捅了捅厉温,示意对方赶紧下逐客令:

“那个,我夫人今天身体不适。”

两位使臣听罢,潦草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按礼数,应该先鞠个躬,然后向后退三步,最后转身。

但九殿的使者突然停住了后退的步子,再一次向安戈鞠了一躬:

“这些无辜的生命,就拜托姑娘了。”

不用安戈提醒,厉温自觉抱起安戈回床。

“厉温,我感觉,”

安戈在厉温怀中看着两份鬼王的亲笔信,心头登时涌出一股恐惧。

自始至终,她所有行动好像都在被对手牵着!

安戈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厉温:

“我好像上了套,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一直等着厉温回答,但对方什么也不说。

恍惚中,安戈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怪异的画面——

一个巨大的金丝笼被悬吊在悬崖之上。

而厉温被关在金丝笼中,孤立无援。

但他并不慌张,而是跪坐在笼子的中央,冷冷的看着下方汹涌的海浪……

你到底是被挟持了,还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安戈心里忍不住啧了一声——

好!

我会帮你打开这个牢笼!

但我不要只会啾啾的金丝雀,而是要能啄开头颅的苍鹰!

——

等解酬醒来时,就见外面烛火亮着。

但不知挂了什么,一直有碎片似黑影闪来闪去。

解酬看看时间,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个上午:

“这些天生物钟全乱了啊……”

解酬挠着脑袋,心觉冥司没有白天这一点真的很烦。

他心里好奇外面的黑影,随便理了理衣服就出去了——

只见空中漂浮着无数宣纸,且每张纸上的图案相同。

都是手握长戟、身胯战马的鬼面将军。

而栾敬尧这时候正好画到收尾处。

他每画一笔,其他宣纸跟着凭空显出一笔。

解酬有些吃惊:“你打算让整个冥司都知道鬼将军的存在吗?!”

“是啊,你都猜出来了,其他殿很快也会看出来,我可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栾敬尧搁下画笔,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同时,一旁的嘉木也开始将画收走:

他得在今天结束之前把这些画散到每一殿。

“今天,我要给各位鬼王们来一个不眠夜!”

栾敬尧说罢,招手示意解酬坐到自己身边:

“我听嘉木说,因为你在西殿晕倒了,所以才把你送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解酬摸着头发,心想嘉木看着老老实实,怎么还会添油加醋呢?

“也没晕,就是感觉上不来气,脚没站稳。”

解酬说着,突然凑近栾敬尧:

“你说,我上辈子不会是被闷死的吧?”

解酬看着栾敬尧错愕的眼神,心下一激动:

“又要我猜中了?”

栾敬尧只得点点头,心寻思解酬这家伙怕不是偷看了大纲哦!

而且自己怎么面对解酬就一句谎也撒不出来呢?

“不过你既然入了轮回,就不要纠结以前的事了。”

“我不纠结,做阳使这么久,早就看透生死了。”

解酬悠悠哉哉地躺在栾敬尧坐垫旁边:

“世间繁华,终成瓦砾;功名利禄,一死皆空;爱恨情仇,过眼云烟。”

“你才活多久啊?这就看破红尘了?”

“阳使什么人都能接触到,怎么就不能看破红尘了?”

“红尘真的不是那么好看破的……”

栾敬尧说着,故意把手指悬在解酬脸上晃动——

自己的手指晃到哪,解酬视线就跟到哪,看的栾敬尧意乱心迷,不由嘀咕道:

“就连我也开始陷进去了……”

这话声音很小,但在场人都听见了。

解酬登时呆的像只大鹅,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栾敬尧笑着给了个台阶:“拿着画去看安戈吧。”

“好,好……”

解酬答应完,赶紧拿了一张画像溜出了鉴庐——

一进西殿,便见安戈正倚在床头看书。

解酬故意将画的反面对向安戈:

“你知道不,就在烟花会那天,有个大佬趁机掏了十殿!”

“谁啊,整神神秘秘的。”

“这可是最高机密,我求了栾敬尧好久。”

安戈拿过画像一看,笑容登时僵在脸上——

什么意思?合着厉温肚子上刺的不是自己?是别人?

“他是谁?”安戈眉心已经开始皱了。

“不知道,据说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整个冥司都没几个人认识!”

“我,你……算了!”

安戈正愁找不到撒气对象,厉温就蹦蹦跳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夫人,身体好点了吗?”

安戈也不知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

“好得很。”

“夫人有烦心事?”

厉温乐呵呵地揉着安戈皱起的眉心:“怎么个烦法?说来我听听。”

“看见你就烦。”

“啊嘞?”

“在我身上上刻条虫子,我因该给你好脸色吗?”

厉温脑门子直冒汗——

他哪知道酒后画的东西,跟自己平时水平差了一个次元!

只能硬着头皮狡辩:

“这是螣蛇,是祥瑞……”

“不对吧,”解酬当即戳破厉温的谎言:“我记得螣蛇是凶相啊。”

“我不管,它就是能保护夫人!”

安戈:“那可不,丑的都能辟邪了!”

怼的厉温焉嘟嘟的。

直到睡觉,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揽过安戈肩膀,小声道:

“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图案,我把它抹掉。”

“我只说它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有救!

厉温心里疯狂打滚,并示意安戈面向自己。

安戈没拒绝,顺着厉温的手劲转身,哪曾想她直接将手搭在了对方腰上——

淦!平时抱枕头习惯了……

来都来了,还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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