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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戈冷笑一声,质问道:
“如果烟花会那天,我没保住二殿的亡魂,你们是不是也会把自己殿的亡魂送往十殿?!”
两位使者低头不言,算是默认。
只见九殿使者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姑娘挑的头,如今我们无法处理,二殿理应提供帮助。”
“你们查事不明,处罚不公还有理了?!”
“我殿,暂时不好与他们撕破脸。”
安戈看着两位使臣,心中知道他们不是不敢撕破脸,是不敢做第一个撕破脸的殿!
再者,十殿就是在二殿的威压下才合并的。
二殿是理当成为共事派的主心骨。
可厉温却出了岔子……
看来,是非收不可了!
安戈一点也没犹豫,吩咐身边的侍女道:
“我替二殿收了,去通知觉司给他们安排住所。”
“是。”那侍女答应完,便从侧面退了下去。
安戈知道使臣们接下来肯定会说些场面话,赶紧悄悄捅了捅厉温,示意对方赶紧下逐客令:
“那个,我夫人今天身体不适。”
两位使臣听罢,潦草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按礼数,应该先鞠个躬,然后向后退三步,最后转身。
但九殿的使者突然停住了后退的步子,再一次向安戈鞠了一躬:
“这些无辜的生命,就拜托姑娘了。”
不用安戈提醒,厉温自觉抱起安戈回床。
“厉温,我感觉,”
安戈在厉温怀中看着两份鬼王的亲笔信,心头登时涌出一股恐惧。
自始至终,她所有行动好像都在被对手牵着!
安戈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厉温:
“我好像上了套,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一直等着厉温回答,但对方什么也不说。
恍惚中,安戈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怪异的画面——
一个巨大的金丝笼被悬吊在悬崖之上。
而厉温被关在金丝笼中,孤立无援。
但他并不慌张,而是跪坐在笼子的中央,冷冷的看着下方汹涌的海浪……
你到底是被挟持了,还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安戈心里忍不住啧了一声——
好!
我会帮你打开这个牢笼!
但我不要只会啾啾的金丝雀,而是要能啄开头颅的苍鹰!
——
等解酬醒来时,就见外面烛火亮着。
但不知挂了什么,一直有碎片似黑影闪来闪去。
解酬看看时间,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个上午:
“这些天生物钟全乱了啊……”
解酬挠着脑袋,心觉冥司没有白天这一点真的很烦。
他心里好奇外面的黑影,随便理了理衣服就出去了——
只见空中漂浮着无数宣纸,且每张纸上的图案相同。
都是手握长戟、身胯战马的鬼面将军。
而栾敬尧这时候正好画到收尾处。
他每画一笔,其他宣纸跟着凭空显出一笔。
解酬有些吃惊:“你打算让整个冥司都知道鬼将军的存在吗?!”
“是啊,你都猜出来了,其他殿很快也会看出来,我可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栾敬尧搁下画笔,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同时,一旁的嘉木也开始将画收走:
他得在今天结束之前把这些画散到每一殿。
“今天,我要给各位鬼王们来一个不眠夜!”
栾敬尧说罢,招手示意解酬坐到自己身边:
“我听嘉木说,因为你在西殿晕倒了,所以才把你送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解酬摸着头发,心想嘉木看着老老实实,怎么还会添油加醋呢?
“也没晕,就是感觉上不来气,脚没站稳。”
解酬说着,突然凑近栾敬尧:
“你说,我上辈子不会是被闷死的吧?”
解酬看着栾敬尧错愕的眼神,心下一激动:
“又要我猜中了?”
栾敬尧只得点点头,心寻思解酬这家伙怕不是偷看了大纲哦!
而且自己怎么面对解酬就一句谎也撒不出来呢?
“不过你既然入了轮回,就不要纠结以前的事了。”
“我不纠结,做阳使这么久,早就看透生死了。”
解酬悠悠哉哉地躺在栾敬尧坐垫旁边:
“世间繁华,终成瓦砾;功名利禄,一死皆空;爱恨情仇,过眼云烟。”
“你才活多久啊?这就看破红尘了?”
“阳使什么人都能接触到,怎么就不能看破红尘了?”
“红尘真的不是那么好看破的……”
栾敬尧说着,故意把手指悬在解酬脸上晃动——
自己的手指晃到哪,解酬视线就跟到哪,看的栾敬尧意乱心迷,不由嘀咕道:
“就连我也开始陷进去了……”
这话声音很小,但在场人都听见了。
解酬登时呆的像只大鹅,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栾敬尧笑着给了个台阶:“拿着画去看安戈吧。”
“好,好……”
解酬答应完,赶紧拿了一张画像溜出了鉴庐——
一进西殿,便见安戈正倚在床头看书。
解酬故意将画的反面对向安戈:
“你知道不,就在烟花会那天,有个大佬趁机掏了十殿!”
“谁啊,整神神秘秘的。”
“这可是最高机密,我求了栾敬尧好久。”
安戈拿过画像一看,笑容登时僵在脸上——
什么意思?合着厉温肚子上刺的不是自己?是别人?
“他是谁?”安戈眉心已经开始皱了。
“不知道,据说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整个冥司都没几个人认识!”
“我,你……算了!”
安戈正愁找不到撒气对象,厉温就蹦蹦跳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夫人,身体好点了吗?”
安戈也不知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
“好得很。”
“夫人有烦心事?”
厉温乐呵呵地揉着安戈皱起的眉心:“怎么个烦法?说来我听听。”
“看见你就烦。”
“啊嘞?”
“在我身上上刻条虫子,我因该给你好脸色吗?”
厉温脑门子直冒汗——
他哪知道酒后画的东西,跟自己平时水平差了一个次元!
只能硬着头皮狡辩:
“这是螣蛇,是祥瑞……”
“不对吧,”解酬当即戳破厉温的谎言:“我记得螣蛇是凶相啊。”
“我不管,它就是能保护夫人!”
安戈:“那可不,丑的都能辟邪了!”
怼的厉温焉嘟嘟的。
直到睡觉,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揽过安戈肩膀,小声道:
“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图案,我把它抹掉。”
“我只说它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有救!
厉温心里疯狂打滚,并示意安戈面向自己。
安戈没拒绝,顺着厉温的手劲转身,哪曾想她直接将手搭在了对方腰上——
淦!平时抱枕头习惯了……
来都来了,还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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