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75920" ["articleid"]=> string(7) "61081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9章" ["content"]=> string(6980) "
解酬看着安戈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股不易察觉的微笑
当晚,他一个人偷摸出了普明宫。
而安戈已经在长街等着他了。
因为是条还未投入使用的长街,所以没有建筑。
真的就是一道光秃秃的青石板路,周围雾蒙蒙一片。
(令旗可以在任何一条长街使用,也仅限在长街使用。)
“今晚是最后一次练习。”
“只许成功!”
解酬说罢,敞开手上的帆布袋,14枚令旗瞬间飞出,悬浮在半空中。
二人背对背站在街心,左手皆执挪物旗。
解酬执正为主,安戈执副为辅。
混沌涌现的刹那,整条长街都“活”了过来!
……
确认练到万无一失的程度后,安戈才敢回去。
一进西殿,就见厉温垮起个怨妇脸倚在门后:
“都凌晨了还知道回来!?”
“抱歉,我在东殿不小心睡着了。”
厉温看着安戈一脑门子汗珠,眉头直皱。
与此同时,迎上来的侍女赶紧扶着安戈去洗澡。
安戈本来还能走回来,哪知泡完热水出来,浑身立刻跟化了似的。
厉温见状,直接上前抱起安戈:
“要今天没事的话,我晚上再叫你。”
“……行。”
安戈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句,就偎在厉温怀里睡着了。
厉温心里激动地仿佛在爆爆米花。
前段时间还是抱着枕头不让自己碰,现在睡熟了甚至还会主动扑在自己怀里。
厉温刚替安戈把被子盖好,正准备钻进去,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几时了?”
“寅时了(凌晨四点)”
得,自己也甭睡了,去鉴庐看点折子吧,毕竟全给解酬看他也不放心。
厉温刚进卧室,便见栾敬尧头发是乱的,腮帮子也是红的——
给他自己也整懵了几秒:
“你怎么搞成这样?”
“解酬发现我装病,给揍的……”
厉温一眼看穿,解酬学习能力再怎么快,也不可能比得上栾敬尧这个老油条:
“你要不是主动露出破绽,他能发现?”
正说着,外面突然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厉温想着一个鬼王凌晨四点出现在掌事房间,多少有点不好解释,干脆躲在了床后。
不多时,就见解酬抓着一串单子火急火燎地过来:
“栾敬尧,我跟你说下进度——
请帖发是发了,但因为二殿最近得罪人,所以只有四、六、八三个殿愿意放人过来——
灯预计今晚十点之前点亮,一直点到明晚十点燃放烟花——
这两天二殿不接任何工作,所有待判亡魂都暂时留在一殿,并吩咐御林队派人过去看守——
活大地狱守卫空虚,保险起见,我让狱司下了封印……”
“不用报了。”
“你在嫌弃我?!”
“不不不,”栾敬尧原本卧躺,一听这句,立马支棱起来:
“我相信你办事能力!”
厉温在后面听的直想笑。
栾敬尧,一个连鬼王都敢揍的掌事,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
8小时后——
“夫人,夫人,外面点灯了。”
“啊?!我睡了多久?”
安戈一听,嚯一下从床上挣坐起来。
“没事没事,现在才点灯,离放烟花早着呢!”
安戈听罢,赶紧换上衣服随着厉温来到后殿的荒原:
这……真的是那个昏沉沉的二殿吗?
丝竹乱耳,异香缥缈。
远处孔明灯万千,近处也用小灯支起了一条蜿蜒的街道。地下不知铺了什么,一片珠玑。
金屏灯、玉楼灯、绣球灯、雪花灯皎皎洁洁。鱼龙逐沙鸳,狮子戏金蟾,吊挂流苏乱眼。
白玉盘与大鼓依序而列,乐工和舞娘置于其上,笙歌一片,
原本只会木头似站在街道上的小童今日也难得有空。
全都穿着自己衣服,活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安戈!安戈!你看这是谁?”
安戈顺这声音看去,就见解酬正朝自己疾走来,同时身后跟着一位熟悉的身影:
“四殿掌事何渔舟,见过殿下和王妃。”
“呃,我还不是王妃……”
何渔舟淡淡一笑:
“方壶岛一别,姑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让厉温在原地待着,自己则跟着何渔舟来到偏僻处,确认周围没人的何渔舟立马收起笑容:
“你玩过了!”
“玩?在玩的是你们吧?!”安戈冷笑道:
“天地间生死罚判当按条律,厉温他是傻子发现不了问题,那其他殿呢?都瞎吗?!”
“我家殿下让我来提醒你,和各殿彻底撕破脸皮之前,先想想自身实力如何!”
何渔舟看着安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每个殿,都是有自己兵马的,不是御林军那种看大门的货色,而是能执枪策马的军队!”
什么?!
安戈显然怔住了——
十殿能合并,那必不是嘴皮子说出来的,肯定发生了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起初以为二殿的御林军就是由军队演化而来(一殿的御魂军同理)。
何鱼舟却告诉自己,每一个殿都在秘密屯兵!
要造反吗?!
“在哪里?”
“反正冥司肯定藏不下。”
冥司藏不下?难不成在妖界?要真是妖的话,她哪打得过?
当然,管他是妖是鬼,安戈都乐意挑战,就怕……
“是人类吗?”安戈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一点。
“我无可奉告!”
何渔舟看着安戈冰刀子似的眼神,心觉自己要是再卖关子,极有可能出不了普明宫的大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些军队都是鬼王亲领的,掌事无权过问!”
据安戈的了解,何渔舟是合并后才跟着吕岱的,并不是那种“陪着大王打天下”的角色,吕岱自然不会信他太多。
那栾敬尧呢?
他可是很早就跟着厉温了,军队的事,会是他全权负责吗?
他又会藏在哪?
……
另一边的解酬没得到上前的允许,只好看着安戈离去的方向干着急。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男子突然攀住解酬:
“看什么呢?”
那人说罢,直接冲自己耳边呼了一口气,吓得解酬当场炸毛:
“你,你谁?!”
那位原本不认识的轻佻之徒登时变成了栾敬尧的模样:
“这么热闹的场面我岂能错过?”
原来是栾敬尧用障术改变了自己的模样,只有自己相信的人才示以真面目。
安戈没回来,倒是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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