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75916" ["articleid"]=> string(7) "61081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5章" ["content"]=> string(6965) "
差不多这个时候,忙了半天总算有点空的安师傅正在东殿附近透气。
就见不远处原本开开心心聊天的童子,一见自己,登时跑了。
“别……别跑啊。”
整的安戈心里嘀咕:我有这么恐怖吗?
可那些童子没跑几步,就被耿云宽堵住了去路:
“要走,也该行完礼。”
这倒把安戈整不自在了,赶紧摆手:
“没事没事,让他们去吧。”
几个小童得到耿云宽的解散指示后,转身就跑。
“夫人——”
谁知厉温正好跑来,吓得几个童子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安戈见耿云宽过来的瞬间就明白了,那些童子见折子被堵,自己又不敢过来要,干脆请耿云宽来帮忙说话。
“安戈姑娘想找童子们要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他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耿云宽笑道:“估计是二殿即将举办灯火烟花会。”
安戈愣了一下,看着头上昏暗的天空,猛想起过两天是万圣:
“你们冥司过洋节,不怕挨批?”
“姑娘误会了,”耿云宽笑道:“只是殿下单纯想看烟花。”
厉温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什么叫“单纯想看”?
“大概在什么时候呢?”安戈心里还是期待的。
“这,最快也得下周吧……”耿云宽猜测道。
安戈忍不住推了推厉温:“我要具体时间。”
“立冬立冬!”厉温见安戈脸色出现愠色,急忙敲定时间:
“回头就告诉栾敬尧,让他立冬完成!”
“好。”安戈笑得别提多开心:
“耿左辅,随我进去取折子吧。”
厉温也蹦蹦跳跳跟着进去了,并且帮忙捡折子。
当安戈捡起一本深蓝色的折子时,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那个折子,正是活大地狱督监韦应上的——
内容很简单,就是汇报了最近重查的工作很顺利。
但结尾却一段:
“本次重查引起大批亡魂注意,他们坚称自己的发判也不公平,要求重判,似有发起暴乱之意。”
这让安戈感觉这次烟花,恐怕不止要在天上炸开!
安戈这边轻松了,换言之,栾敬尧那边已经疯了:
“大人,都傍晚了,吃点东西吧。”
只见栾敬尧连连摆手:“下一批折子!”
这时候,解酬也在一旁帮忙分类折子,不为别的,就是想偷走那个被自己撕过的那本。
解酬看着自己身边一堆折子:保守估计,不到半夜,是不可能看完的。
“不吃你们不会变个思路啊,”
解酬急忙上前拦住嘉木:“我来。”
“其实他不吃也死不了,我就是走个流程……”
“饿着办公谁好受?”
“呃,你太小看大人身体素质了。”
嘉木斜着眼看向栾敬尧:
这家伙可是能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工作三月有余,这样的工作机器,哦不,人才,其他殿都羡慕傻了。
罢,难得有人关心他。
嘉木用眼神示意周围侍从随解酬的便。
“来——啊——”
解酬用签子戳了一个肉丸直接送到了栾敬尧嘴边。
没听说过到嘴的肉还不吃的!
解酬见栾敬尧完全不拒绝,正得意着,不曾想对方突然眉头一搐,捂着胸口直直倒了下去!
吓得解酬赶紧去扶——
“大胆!”
这一声喝令,逼的解酬不得不松手,并将双手举过头顶,恨不得生出三张嘴来:
“我……我,我可没下毒啊!”
站门口的守卫哪管解酬怎么解释,瞬间将其押住!
与此同时,嘉木迅速绕在栾敬尧面前,毕竟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药童,医术还是有的:
“放开他,大人只是操劳过度晕倒了。”
“可,”一旁的老仆却比较倾向于立刻强行将栾敬尧唤醒:
“这些折子,觉司列好的清单也需要大人过目……”
“瞎吗?!”
只听嘉木怒喝一声,着实让解酬以为他良心发现,要让栾敬尧休息了,那曾想对方立刻蹦出来一句:
“攒着,等大人醒来再看!”
估计栾敬尧听了还得再晕一次。
跟着栾敬尧一块被抬进内室的,还有一大堆没看的折子。
就是为了让对方一醒来就投入工作。
“这也太惨了……”
解酬又找了个喂药的理由留在这里,好不容易一勺一勺把药灌下去了,看着堆成山的折子,是真滴同情栾敬尧。
“帮帮他吧……”
他在分类时也对折子有些了解,大致分为三类:
互相告状夸奖的、地狱日常汇报、亡魂终审。
所谓亡魂终审,就是确认对亡魂的判决。
比如损坏他人四肢,应入铜斧地狱,并根据程度严重性来决定服刑时间。
这个在早上判决时已经被文判和左右辅过目了,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送给栾敬尧,就是最后确认一次。
只要知道判决条列和规则,终审这一项自己还是可以参与的!
解酬猛然想起前面书架就有类似书籍,赶紧跑出去将将相关书籍全抱回卧室。
该说不说,解酬的记忆能力属实不赖。
毕竟上辈子就是当作将帅之才培养的。
对相貌特别敏感,是因为记住每一位军士的模样和名字,有利于笼络军心。
同样,地形地名、粮草兵马的数字等,为将者都需要记下,以防不测。
翻开粗略浏览一遍,已能记住大概。
再逐字默读三遍,基本能背出八九。
解酬见记得差不多了,直接拿过折子开始实战。
前面十几本还需对照着书目来,到后面,已经能抛开书目。
再翻书,不过是为了确认自己判断是否正确。
不知过了多久,栾敬尧突然从侧转身,恍惚间醒来,便见解酬正在不远处批折子。
那心里老感动了,但嘴必须要硬:
“安戈有厉温护着,她才敢摄政,你这么可是死罪!”
“放心,我过掉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不止这些,互夸互骂以及鸡毛蒜皮的,全被解酬过掉了,留下的只有一小部分。
解酬说着,指向自己的右边:“重要的,等您老亲自过目。”
同时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栾敬尧:
“从现在起,终审和烟花会的事,我帮你管。”
“哦?”
“我不比安戈差。”
栾敬尧注意到周围散落的判决条列书籍,心中暗暗愣神——
真好奇江亭国当年请了个什么样的先生,二子一女,教的皆似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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