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75914" ["articleid"]=> string(7) "61081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3章" ["content"]=> string(7420) "

“给,刚冲的芝麻糊。”

“谢谢谢谢。”

“安戈啊,你头发还好吧?”

“其实……”

安戈刚想说自己没事,便见两根头发飘飘摇摇落进了芝麻糊中。

看的安戈泣不成声:

“呜呜呜呜……你,你去扯一下栾敬尧的头发,这货绝对是戴的假发!”

“好啦好啦。”解酬象征性安慰几句,见周围乱成这样,就想着帮忙收拾。

整个东殿就像一座大型图书馆,所有书架呈八卦状向四周排开。

安戈在临近中心的位置支了一张茶几大小的桌子,旁边就是乱糟糟的地铺。

“这都是什么?”

等解酬收拾时,才注意到桌子附近有好几堆折子:

“哦,这堆大部分都是推荐右辅人选的折子。”

“那不是栾敬尧的事吗?怎么在你这?”

负责送折子的,一般是年纪稍长一点的小童,安戈还是堵的住他们的:

“我给堵了,右辅这个位置,暂时不需要人坐。”

安戈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看完都会尽快还回去,不影响他处理公务。”

“看完?你看这些干什么?”

“这些折子可会说话了哦,”安戈淡淡一笑:

“我通过这些折子,基本掌握了二殿的主要职位——”

只见她边说边递给解酬一张纸,上写着:

辅臣:

左右辅两人,负责协助鬼王判决(人形法条)。

文判四人:在亡魂上殿之前,将其罪状列出并核实,两人一组,一人列状,一人核实。

坐堂八人:一个人负责两个小地狱的日常管理(刑具维修啦,空间分配之类的)。

觉司:红枫为首,主处理二殿的生活起居(也包括与外殿交涉/外交部)

武差:

督监一人:掌整个地狱。

狱司十六人:一人一个地狱,主要管地狱里的鬼差在上班时有没有摸鱼。

御林队:军队(站街的童子和侍卫都属于这一类)

行者十人:常年出外勤,带着手下抓阴阳使搞不掂的亡魂(比如妖)。

“当然,还有十几种职位,但这些职位多多少少在这八个里面,我就没列。”

等解酬看差不多后,安戈继续说道:

“同时也在推荐人选的折子中,判断出大臣之间谁与谁交好,谁与谁不对付;

再通过他们的行文语言,摸清各人脾气如何,死板还是随性;

也列出了一些对我敌意特别大的大臣;

最后,我拍下了所有人的笔迹和印章!

你有兴趣看一下吗?”

安戈说罢,一道足有半个客厅大的卷轴迅速从书架上落下,全是安戈列出的关键点。

“不不不。”

解酬赶紧拒绝,好家伙,谁跟谁有可能结党都列出来了。

他怕自己今天看完,明天就当着当事人的面说漏嘴。

“别急着收这些折子,还有不少说你的呢。”

安戈指了指折子堆中的一个,一脸坏笑。

解酬带着疑惑拿起一看:

“怎么还是文言文?”

“看,这就是个脾性死板的。”

解酬无奈摇摇头,逐字逐句开始翻译+概括:

“我和你,都是七殿精心培养的奸细,来这里目的十分明确,你负责殿下,我负责掌事,逐个击破,可见我们心思十分歹毒,殿下和掌事千万小心。”

解酬也被气笑了:“这都哪跟哪啊!”

安戈跪在折子丛中翻找半天,嘴角与太阳肩并肩:

“我这边还有个思想极为开放的,老精彩了。”

说罢,将找到折子递给解酬。

“污蔑!”

解酬看罢,直接撕了——

这玩意儿让栾敬尧看完,以后还怎么正眼瞧自己?!

“一个行者,不在外面搞业绩,殿里的事情管这么多干什么?!”

“不,他敢这么写,恰恰说明他和栾敬尧的关系很好。”

安戈尽量把撕碎的纸拼好,看着署名区的“孙伽”二字陷入沉思:

“你说能写出这情节的,是男是女?”

“求你不要再说喇——”

解酬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说说你看了这么多发判记录,都看出什么来了?”

“二殿的行事还算收敛——

如果一个亡魂,这辈子少罚了几年,那就下辈子补上;多罚了,下辈子就少罚。”

“要这么看的话,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不都流行当月花,下月还的套路么。”

“但事实是,补全这个漏洞,最少也要花上2、3百年!”

安戈越说越生气:“而且有一堆,长达千年还未补全!”

说到最后,安戈忍不住逼近解酬:

“还有,什么叫下辈子再罚,这辈子犯错就得这辈子罚!”

解酬从没看安戈这么严肃过,撑着地板的胳膊肘顿时软了。

在这时,解酬猛想起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赶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岔开话题:

“这几天,厉温想你想的上殿都在嘟囔,你却一直躲着,而且之前投毒,明知对方会吃,还……”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戈打断了:

“你是没见过他把别人生死当儿戏的样子!”

安戈讷讷地看着远处,苦笑道:

“我以为廉泽在夸张,万万没想到人家是白描。”

“听你这口气,你想成为第二个廉泽,要他小命?”

解酬这话本是随口一问,安戈却当真回答道:

“有何不可?”

惨了!厉温就在旁边躲着啊!

他能进来,就是厉温求着自己进去帮他说点好话,好让安戈愿意见他。

解酬急忙找个理由离开,刚跑到门口,便见厉温捂着脸跑开的身影……

厉温一路跑至荒原,摘下腰间的玉佩(安戈用完就还给他了)闭着眼向前走了一段。

再睁眼时,赫然置身于一狭小的山洞。

顺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光点走去,视线登时明朗起来——

好一个无边无际的红枫林!

映的供人歇坐的青石都染上了红色。

厉温踩着满地的红枫行至一棵需六人合抱的树下。

不远处架着一个两米长的秋千,上放着一张极为狰狞的鬼面具。

厉温默默在秋千上坐定,将鬼面举在自己面前,任由阳光从挖空的眼部印在自己脸上。

面具移开的刹那,厉温看到安戈正执着通乌戟朝自己走来。

一身黑衣,长发飞扬,明是女儿身,却真真像个松柏般的君子。

“就差最后两处了。”

“嗯,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

“自然要和你平起平坐。”

“好。”

厉温笑着答应,顺势敞开胳膊,让安戈依偎在自己怀中。

“其实,我更想以王妃之名与你共事……”

安戈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厉温听见了,只见他猛睁开了眼睛,怀中的安戈却影子似的消失了。

深秋的天空碧蓝一片。

自己在普明宫里待着,多少日子没看过天空了?

厉温看着瓦蓝蓝的天空,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风跑出了红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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