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75912" ["articleid"]=> string(7) "61081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1章" ["content"]=> string(6262) "
只见厉温突然凑近,捂住自己头对比了一下:“只差一个头而已,能穿。”
编钟的声越来越急,几个侍女对视一眼,赶紧跑到后面,又找出一件和厉温身上很像的衣服。
安戈也迅速配合众人套好——
还好穿了一套卫衣,多少能撑点空间。
裙子拖是拖了点,但靴子上有巴掌长的翘头云纹,能兜住。
解酬一脸诧异:“好家伙,你居然驾驭得住!”
“走吧。”栾敬尧催促道。
后殿就在前殿后面,相当于后台一样,十来米的路,拐个弯就到了。
可安戈在看到进入前殿的刹那,先前拿椅子的气势早没了,脚下登时一趔趄。
就在这时,厉温突然牵住自己的手,藏红花香再一次袭来。
二人执手上殿,皆黑色重衣,袖际有山河纹,前襟着螣蛇,不怒自威。
这一天,整个二殿都知道那位没名分的王妃不好惹。
白天进塔,晚上出塔,关了个寂寞。
头一天上午投毒,第二天晚上分分钟钟要投毒人的性命。
进入普明宫还不到一周,王位都要她坐了!
不过安戈是真的慌——从有记忆开始,她第一次坐这么高的位置,说不怕那是在吹。
殿下的大臣分两拨而立,辅臣站左边,武差站右边,各站两排。
真的太阴间了,搞文化的辅臣还好。
负责刑罚的武差完美诠释了,啥叫青面獠牙、凶神恶煞。
殿中放着一块门大的铜镜,而娄方魂魄正带着镣铐跪在里面。
而众人亦可通过铜镜,将其生前的记忆一览无遗。
安戈以为这些人会炸开锅,没想到全都一言不发。
无论栾敬尧问他们有什么想说的,所有人都低头不语。
仿佛跪铜镜里的是他自己似的。
“既然诸位不说,那我说三件——
第一件:曾右辅章为淮实际侍事十殿(薛礼),现已自杀,右辅之位暂空,诸位可上书推荐人选。
第二件,投毒一事,涉事的厨娘已死,此事不追究,但我不希望再有类似事件,安戈姑娘虽未正式入宫,诸位也须以王妃之礼相待!
(细查的话安戈也跑不了/狗头)
第三件,接下来几个月,我将安排人员监督殿下判决,若再有像章为淮这样愚弄殿下、将判决当儿戏者,杀!”
栾敬尧说罢,将目光转向厉温——
厉温点头表示知道,起身之前,还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了安戈的手背:
“找出那些因为替罪被关入各殿地狱的亡魂,我将按照他们的生平,重新判决!”
只见厉温朝着右边领头站着的武差道:“韦督监,劳烦您了。”
安戈顺着厉温所看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身形身形矮小,但浑身肌肉十分蛮横的夜叉模样的男子。
后来她了解到那位男子名叫韦应,是活大地狱的掌管者。
“属下不辞。”韦应见状,迅速出列行礼。
厉温点点头,而后指着铜镜中的娄方:
“至于此人,关在我殿狱中按罪受罚即可。”
“凭殿下裁决。”众人齐声道。
厉温正要回头坐下,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即日起,我的夫人有权出入东殿,任何人不得阻拦!诸位可还有异议?”
“这……”
殿下登时一片哗然:
“岂有女子管摄冥司事务之理?”
厉温反驳:“四殿鬼王吕岱,不也是女子么?”
“殿下,安戈姑娘所属的七殿,可是独事派。”
厉温:“怕什么?我们是中立,他们平时还巴不得拉拢。”
“殿下,安戈姑娘以前只是阴使,从未接触冥司事务……”
安戈知道自己没法再坐下去了,必须说点:
“安戈虽未接触这些,但自信能应付,如今殿下行事不便——
我为内人,理应分担——
若有不到之处,望诸位大臣提点。”
前面几个大臣还没表态,后面倒传来一声厉呵:
“你不配插手二殿任何事务!”
安戈顺着声音看去:emmm,武差列站倒数第二排。
但凡有100度近视,都看不清对方脸,安戈当即怼了回去:
“你也不配这么和我说话!”
“诸位若无异议,散了吧。”
厉温这句话一出,编钟再一次敲响,众臣相视无言,陆续退出了大殿。
众人也随之回到后殿,解酬看了看厉温,又瞅瞅栾敬尧:
“你又拿线控制他了?”
“聪明。”栾敬尧说罢,将连在厉温身上的线收回。
“下面大臣都知道你拿线控制?”解酬有点不敢相信。
“无所谓,谁都明白我才是二殿的掌权者,但鬼王这个名分是天封的,懂吧,就像古代封建帝王,三岁孩子都有话语权。”
“合着厉温就是二殿吉祥物……”
“是‘有话语权的吉祥物’。”栾敬尧纠正道:
“如果他哪天要和我反着来,按规矩,大臣们还得优先听他的。”
安戈看着那逐渐收回的丝线,心中纳闷——
难道那个摩挲自己手背的小动作也是在操纵下完成的吗?
就在自己纳闷时,栾敬尧突然发问:
“如果厉温不吃糕点,你怎么办?”
“小孩子看到什么都想尝,这是常识。”安戈笑道:“我的冰箱可没少遭他祸害!”
“万一不吃呢?”
“他会吃的。”安戈十分肯定。
“厉温为你遭这么多罪,你好歹给些甜头吧?”
“我对他没感觉。”
栾敬尧听着安戈那冷漠的语气,生怕厉温哭出声,赶紧找话来补:
“不一定要在那方面,你像对姜元那样对他就好,这都不可以吗?”
“可以。”
栾敬尧听罢,带着解酬准备离开,慌地安戈急忙叫住对方:
“等等……我今晚去哪睡?”
“那还用说,当然是西殿啊,”栾敬尧一脸坏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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