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风注意到那个人影的轮廓有些眼熟。
苏雨晴脸微红："随便画的。"
凌风没有追问，转而观察起画室的环境。这是个宽敞的房间，三面都是落地窗，采光极好。角落里堆着完成和未完成的作品，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
"你平时都一个人在这里画画到很晚？"凌风问。
"有时候是，"苏雨晴整理着画笔，"安静的时候灵感比较好。"
凌风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着外面的环境。画室位于二楼，窗外是艺术楼的后院，人迹罕至。他暗自记下了这个安全隐患。
"对了，"苏雨晴突然想起什么，"昨天高强给我发了一份合同草案。"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打印纸。凌风接过来仔细翻阅，眉头越皱越紧。合同条款看似优厚，但暗藏陷阱——作品的版权完全归属基金会，创作者甚至连署名权都没有。
"这份合同不能签。"凌风说，"他在试图完全控制你的作品。"
"我也觉得有问题，"苏雨晴点头，"但不知道具体问题在哪里。"
凌风拿出手机："我让学霸过来看看。他是法律通。"
半小时后，李思文匆匆赶到。仔细阅读合同后，他推了推眼镜："这份合同存在多处违法条款。根据《著作权法》，作者享有署名权和保护作品完整权，这些都不能通过合同剥夺。"
"而且，"李思文指着其中一条，"这个违约金条款明显过高，涉嫌敲诈。"
苏雨晴脸色发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能不只是针对你。"凌风沉思道，"我怀疑他在用同样的方式控制其他学生。"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推开，林小雅蹦蹦跳跳地进来："雨晴姐！我带了早餐...咦，风哥和学霸也在？"
得知情况后，林小雅气愤地跺脚："太可恶了！我们要告诉全校同学，揭露他的真面目！"
"现在还不行，"凌风摇头，"没有确凿证据，他完全可以反咬我们诽谤。"
"那怎么办？"林小雅撅起嘴。
凌风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等。"
"等什么？"
"等他下一步动作。"凌风说，"既然他给了三天期限，这三天内一定会有所行动。"
中午，凌风约秦菲菲在学生餐厅见面。两人选了个僻静的角落，秦菲菲带来了新的发现。
"我查到高强最近在频繁接触音乐系和舞蹈系的学生，"秦菲菲压低声音，"都是以同样的基金会名义。"
"他在扩大规模。"凌风若有所思。
"不止如此，"秦菲菲表情严肃，"我托朋友在海关查到的消息，最近有一批艺术品要出口，收件方是境外一家拍卖行。"
凌风眼神一凝："时间？"
"后天晚上，从港口出发。"秦菲菲说，"如果能当场截获..."
"需要确凿证据。"凌风沉思片刻，"货物的具体信息有吗？"
秦菲菲摇头："海关记录被加密了，我朋友权限不够。"
凌风想起一个人："也许胖子有办法。"
下午的生存社活动，凌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陈默正在讲解野外取水技巧，他却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
"风哥，"活动结束后，赵刚走过来，"你没事吧？"
凌风回过神："刚子，你认不认识在港口工作的朋友？"
赵刚想了想："体育系有个师兄毕业后在海关工作，需要联系吗？"
"暂时不用。"凌风拍拍他的肩，"最近多留意高强的动向，特别是晚上。"
"明白。"
傍晚时分，凌风独自在操场跑步。夕阳的余晖将跑道染成金色，他的思绪却像缠在一起的线团。高强的计划已经很明显了——利用学生作品洗钱，甚至可能涉及更严重的犯罪。但证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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