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塞拉菲娜的身影出现在水晶柱的光雾里，穿着流动的星河长裙，头发泛着星光，可脸上的笑容却冰冷得像刀，“傻孩子，地球早就没有你的位置啦。”
屏幕突然从水晶柱里弹出来，上面播放着林蝶熟悉的画面：梧桐树下的小院子空荡荡的，篱笆倒了一半，院长奶奶的摇椅上积着厚厚的灰，小萝卜头们的身影 nowhere to be found。“这是……怎么回事？”林蝶的声音发颤，手里的准考证差点掉在地上。
“没什么呀。”塞拉菲娜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甜，“我们回收地球死者灵魂的时候，会顺便‘清理’掉他们在原世界的痕迹——毕竟，只有让你们对‘回家’抱着执念，产生的情绪值才更纯粹呀。”她顿了顿，屏幕切换到控制室的画面，无数块小屏幕上全是攻略者的脸：有人在副本里哭，有人在互相残杀，右下角的“负面情绪总值”正疯狂跳动。
“现在懂了吗？”塞拉菲娜的身影从光雾里走出来，指尖划过林蝶的脸，“抽签选副本是假的，十年一度的争斗赛是假的，连‘回地球’都是假的——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在‘求而不得’里崩溃，在‘互相残杀’里愤怒，这样我们玛丽苏星球才能靠着你们的负面情绪值壮大呀。”
小面包的脸色瞬间惨白，怀里的兔子玩偶掉在地上：“你骗人……我要回家见奶奶……”
“骗人？”塞拉菲娜笑了，抬手一挥，星光台的地面裂开一道缝，下面露出无数个透明的洗脑舱，里面躺着的人，有的穿着甜宠副本的衣服，有的带着疯批副本的伤痕，“那些相信‘回家’的攻略者，最后都成了这样——洗掉记忆，变成副本里的NPC，永久给我们产出情绪值。”
她看向林蝶，眼里闪过贪婪的光，“而你，林蝶，你是最优质的情绪源，我要把你变成‘永久触发者’，让你永远留在系统里，激发更多攻略者的情绪。”
傅时珩瞬间挡在林蝶身前，破甲匕首指向塞拉菲娜：“别碰她！”傅时砚也拉着小面包和熬夜往后退，指尖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是之前从刀哥那里抢来的定位器，他想试着干扰系统信号。
塞拉菲娜却毫不在意，抬手对着傅家兄弟一挥，两道红光缠住他们的手腕：“你们两个脱离控制的NPC，正好一起处理——林蝶看到你们被惩罚，产生的‘自责值’，可是极品情绪呢。”
红光收紧，傅时珩的脸色白了几分，却依旧死死护着林蝶。
林蝶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看着小面包掉在地上的兔子玩偶，看着屏幕里空荡荡的小院子——她没有像塞拉菲娜预料的那样崩溃大哭，反而笑了，笑得带着之前攻略病娇时的疯劲。
她捡起地上的兔子玩偶，揣进怀里，又摸出那张三番五次被她护着的准考证，攥在手里。然后，她一步步走向塞拉菲娜，眼底的光比水晶柱的红光更刺眼：“你以为我会崩溃？”
塞拉菲娜愣了愣，随即笑了：“不然呢？你的执念是回家，现在家没了，队友要被惩罚，你还有什么？”
“我还有这个。”林蝶举起手里的准考证，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执念的从来不是‘回去’，是‘想回去修篱笆’的心意；是小面包想让奶奶记得她的心意；是熬夜想救妹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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