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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突然自尽?
云苏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不相信,像云莞儿那样贪生怕死、爱慕虚荣的人,会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官府怎么说?”
“官府的人去过了,说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伙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只是在二小姐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留给您的信。”
青云阁三楼雅间的静谧,被一阵仓皇的脚步声彻底击碎。
云苏刚刚将自己从那盘名为“朝堂”的棋局中抽离出来,指尖尚残留着执棋者的冷冽与决断,心头却又被“静心苑”三个字蒙上了一层深不见底的阴影。她还未及细思母亲遗言中那份绝望的警告,那个伙计带来的消息,便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云莞儿,自尽了。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以至于云苏的第一反应并非悲伤,而是一种极致的荒谬感。她那个愚蠢、虚荣、将攀附权贵视作毕生追求的妹妹,那个为了一个侧妃之位不惜与她反目成仇,用尽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陷害她的云莞儿,会选择上吊自尽?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将自己的容貌与性命看得比天还大的人,绝不会选择如此惨烈而不体面的方式告别人世。
“官府的人怎么说?”云苏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没有一丝颤抖。那份源自现代法务会计的职业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纷乱的情绪,让她的大脑进入了高速运转的分析模式。
“回王妃,京兆尹府的人已经去过了,说是……现场没有搏斗痕迹,门窗也是从内锁闭,初步断定是……是自尽。”伙计战战兢兢地回答,不敢抬头看云苏的眼睛,“只是,只是在侧妃娘娘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封信,信封上指名,要亲手交给您。”
一封留给她的信。
云苏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封信的出现,让整件事的性质,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它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上,特意为主角打下的一束追光,将所有的焦点,都引向了她。
这不是一封简单的遗书。这更像是一份战书,或是一个陷阱。
“备车,”云苏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斩钉截铁,“立刻回丞相府。”
她抓起一件外披,步履生风地向楼下走去,清竹和几个侍女连忙跟上。走到门口,她脚步一顿,回头对那名伙计吩咐道:“此事,暂时不要向晋王府通报。”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希望萧珏插手。那个男人心思深沉,一旦介入,只会让这潭本就浑浊的水,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她必须抢在所有人之前,拿到第一手的信息。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驰,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与云苏心中纷乱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她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关于云莞儿的记忆碎片,重新梳理了一遍。
从她穿越而来,云莞儿对她的敌意就从未掩饰过。从最初的下毒构陷,到后来在晋王府内的处处争锋,再到承恩公寿宴上的挑衅,云莞儿就像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虽然讨厌,却始终构不成致命的威胁。她的段位太低,心机太浅,所有的喜怒与算计,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这样一个人,真的有心机和城府,去策划一场如此逼真的自杀伪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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