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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萧珏则站在他的斜后方,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殿内这压抑的气氛,与他毫无关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了殿内的沉寂。
话音刚落,御史大夫王正清便从队列中走出,手持玉笏,朗声奏道:“臣,有本要奏!”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王正清是御史台的领袖,更是出了名的“铁嘴”。他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便必有大事发生。而满朝皆知,这位王大人,是承恩公一手提拔起来的门生。
“讲。”皇帝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臣,弹劾晋王萧珏,私德不修,行事僭越,有悖人伦,藐视君父!”
王正清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上。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弹劾皇子,而且用的是如此严重的罪名,这在开朝以来,也属罕见。
太子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承恩公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得意的精光。
萧珏的眉头,终于微微蹙起。他抬起眼,冷冷地瞥了王正清一眼,没有立刻出言反驳。
“王爱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弹劾皇子,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回禀陛下,证据确凿!”王正清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晋王妃云氏,近日在其开设的商铺‘青云阁’中,公然售卖一款名为‘凤求凰’的珠宝头面。而此物的图样,正是来自于宫中造办处封存的,先帝御用之秘档!”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先帝遗物,岂容臣子亵渎?晋王纵容其妃,将先帝与太后娘娘的定情之物,制成商品,公然贩卖,此乃大不敬!其心可诛!”
“更有甚者,”他话锋一转,矛头直指萧珏,“晋王府近日,与所谓‘黑狼军余孽’,在城外黑风林,发生火并。此事早已传遍京城,人心惶惶。晋王身为皇子,不仅不能为朝廷分忧,剿除逆党,反而与之有所牵连,行迹诡秘。臣,恳请陛下降旨,彻查晋王府,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两桩大罪,一桩接着一桩,砸了下来。
一桩是“僭越大不敬”,关乎皇家颜面与孝道。另一桩,则是更要命的“勾连逆党”,足以动摇国本。
殿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萧珏的身上。他们想看看,这位素来深沉的晋王殿下,要如何在这必死之局中,为自己辩解。
萧珏终于从队列中走出,来到大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的皇帝,躬身一拜。
“父皇。”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关于王大人所奏两件事,儿臣,有话要说。”
“说。”
“第一,关于‘凤求凰’。”萧珏缓缓直起身,目光直视着王正清,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诮,“王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份图样,的确出自宫中。但并非儿臣或王妃盗取,而是……太后娘娘,亲赐。”
“什么?”王正清脸色一变。
满朝文武,再次哗然。
“太后娘娘?”皇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正是。”萧珏不卑不亢地说道,“母后(晋王生母为贵妃,已逝,故称太后为母后,以示尊敬)年事已高,常念及先帝。前些日子,儿臣入宫请安,母后偶然提及,说当年先帝曾许诺为她打造一套‘凤求凰’,可惜未能如愿,引为毕生憾事。儿臣与王妃听闻后,便想着了却母后一桩心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妃不忍见那传世图样蒙尘,又感念母后仁慈,便斗胆向母后请旨,希望能将此物制成实物,并将售卖所得,尽数捐给京郊的‘慈安堂’,为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添置冬衣。母后感其孝心,欣然准允,并亲赐了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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