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
那打手眼珠猛地凸出，哼都没哼一声，捂着喉咙瘫软下去！
几乎同时，黄霸天右脚为轴，左腿如同钢鞭般扫出，狠狠踢在第二个打手的膝关节侧面！
又是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那打手惨叫着倒地抱腿翻滚！
第三个打手的拳头已经到了面门！黄霸天不闪不避，右手后发先至，五指如钩，死死扣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
“啊——！”打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过来！
黄霸天顺势将他往前一拉，膝盖重重顶在他的腹部！打手顿时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着呕出酸水，倒地抽搐。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兔起鹘落，狠辣精准至极！
阿虎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化为惊骇！他甚至没看清手下是怎么倒下的！
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他怪叫一声，从后腰摸出一把弹簧刀，啪地弹开，刀锋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寒光，疯狂地刺向黄霸天！
“我同你死过！”
黄霸天眼神一冷。
不退反进！在刀锋及体的瞬间，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开要害，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阿虎持刀的手腕脉门！
阿虎只觉整条手臂一麻，刀几乎脱手！
黄霸天右手并指如刀，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狠狠切在阿虎的颈侧动脉上！
阿虎眼前一黑，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软软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巷子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黄霸天整理了一下略微歪斜的领带，呼吸平稳，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他弯腰，从阿虎身上摸出一个钱包和一把车钥匙，又从那几个打手身上搜刮了一些零散现金。
然后，他提起那个没多少筹码的箱子，看都没看地上的人，快步走出死胡同，身影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阴影中。
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几个街区外的一条热闹夜市。用搜刮来的现金买了顶鸭舌帽和一件普通外套换上，将西装包起拎在手里。
他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投币，按照记忆拨通了陈老留下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是一个沉稳的老者声音：“边位？”
“陈老，我系阿天。”黄霸天声音平静，“肥彪嘅茶，太烫嘴。我想同你谈一桩生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陈老意味深长的笑声：“呵呵呵，后生仔，果然冇睇错你。边度见？”
“你定。”
“好，半个钟后，深水埗，‘义隆茶楼’，二楼雅座。”
“到时见。”
黄霸天挂断电话，压了压帽檐，汇入夜市的人流。
肥彪的追杀，反而成了他接触更高层面力量的跳板。
这个世界棋盘上的棋子，开始动了。
而他，要做的从来不是棋子。
是棋手。
深水埗的夜，是另一种味道。霓虹灯稀疏老旧，招牌歪斜，空气里混杂着鱼蛋的腥气、牛杂的浓香和潮湿发霉的旧楼气味。“义隆茶楼”的绿漆招牌在夜色里半明半暗，二楼窗户透出昏黄的光。
黄霸天压着帽檐，推开茶楼沉重的玻璃门。一股陈年茶垢、点心和烟草混合的浓郁气味扑面而来。楼下大厅稀稀拉拉坐着几桌夜茶客，多是些老街坊，说着市井闲话。
跑堂的伙计懒洋洋地抬眼，看到黄霸天这身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冷峻气质，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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