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已经彻底崩碎，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冒着黑烟的坑洞。
黄霸天站在坑洞边缘。
玄甲尽碎，露出底下精悍如钢浇铁铸的身躯，皮肤表面流淌着暗金和血红交织的诡异纹路，一双瞳孔彻底化为纯粹的金色，毫无人类情感，只有俯视众生的冰冷和漠然。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
掌心向上，微微虚握。
山下，那些挣扎着想爬起来的联军士兵，突然感到腰间兵刃剧烈震颤，然后脱手飞出！
成千上万的刀、剑、矛、戟…甚至箭囊中的箭矢，全部脱离主人的掌控，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飞上天空，在黑红色的天幕下汇聚成一片冰冷的金属狂潮！
黄霸天的手，猛地向下一压！
呜——！！
金属狂潮发出凄厉的呼啸，如同暴雨般向着半山腰的联军倾泻而下！
不是杂乱无章的坠落，而是如同有了生命般，精准地寻找着每一个还在站立、或试图抵抗的活物！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声、骨骼碎裂声、临死前的惨嚎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惊呼！
一片人间地狱！
联军瞬间崩溃！哭喊着，践踏着，向后亡命奔逃！什么军纪，什么阵型，全成了狗屁！只想离这座山，离那个魔神远一点！
“退！快退！”曹操肝胆俱裂，被亲卫拖着向后跑。
袁绍更是不堪，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被部下架着逃窜。
诸侯联军，来时气势汹汹，去时丢盔弃甲，留下满山坡的尸首和哀嚎。
黄霸天收回手，看都没看山下的惨状。金色的瞳孔转向长安城方向。
城内，厮杀声依旧激烈。内部的反叛还在继续。
他一步踏出，身影如同鬼魅，几个起落便已掠下山巅，冲向长安城门！
城门处，叛军正和忠于黄霸天的部队血战。石勒带着督军司的人杀得浑身是血，状若疯魔。
黄霸天的身影如同陨石般砸入叛军最密集的地方！
轰！
气浪炸开！方圆十丈内的叛军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吐血倒飞！
他根本不用兵器，拳、脚、肘、膝…每一次挥动都带起恐怖的能量波纹，碰着就死，挨着就亡！所过之处，直接清空出一条血肉通道！
叛军吓疯了！这根本不是人！是降世的天罚！
“魔鬼！他是魔鬼！”
“跑啊！”
抵抗瞬间瓦解。叛军哭喊着四散逃窜，然后被石勒带人从后面追上，无情砍杀。
黄霸天脚步不停，直接冲向皇宫。
宫墙内，战斗也已接近尾声。沮授带着一帮文官和侍卫，据守着最后几座大殿，死伤惨重。
看到黄霸天如同神魔般降临，所有幸存者都瘫软在地，涕泪横流，不知是庆幸还是恐惧。
黄霸天目光扫过满地尸首，其中不乏一些新朝官吏的面孔。
内部叛乱：平定
忠诚度清算中…
他脑中的数据冰冷地刷新。
“参与叛乱者，夷三族。涉事官员，刨坟掘墓，挫骨扬灰。”他声音平静，却让所有听到的人如坠冰窟。
“陛下…陛下圣明…”沮授跪在地上，声音发颤。
……
接下来的一个月，长安变成了炼狱。
清洗。无休无止的清洗。
北邙山下的联军尸骸还未清理干净，城内的血就又流成了河。石勒的督军司和狗剩的暗探像梳子一样把长安乃至整个司隶筛了一遍又一遍。每天都有成车的人犯被拉出城外处决，哭喊声和血腥气久久不散。
诸侯们吓破了胆，檄文也不发了，兵马也缩回去了，一个个紧闭城门，瑟瑟发抖地等待着那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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