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霸天甩了甩手腕，目光冰冷地看向曹军大阵，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风声和欢呼，传遍战场：
“还有谁？”
曹军阵上一片骚动，竟无一人敢应声！
黄霸天拨转马头，缓缓回归本阵。
身后，是死去的典韦，和彻底被夺了心胆的曹军。
曹操军士气：大幅度降低（惊惧）
己方士气：大幅度提升（狂热）
当夜，曹军寨中。
曹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白天那一幕太骇人，直接打掉了他麾下最猛的将，也打掉了全军的胆气。
郭嘉咳嗽着，脸色苍白：“主公，黄霸天非人之力，不可力敌。如今士气已堕，不如…暂避锋芒，退守城池，据险而守，耗其粮草，待其自乱。”
程昱也道：“奉孝所言极是。黄贼势大，然其根基未稳，后方必有隐忧。我已派人潜入冀州、并州，散播流言，联络豪强…”
曹操沉默良久，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撤！连夜拔营，退守鄄城、东阿、范县三城！深沟高垒！耗死他！”
……
第二天，靖难军前锋发现曹营已空。
黄霸天闻报，并不意外。
“想躲？”他冷笑，“躲得了吗？”
大军推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曹操放弃的营寨和外围据点，兵临鄄城之下。
鄄城城墙高大，守备森严。曹操显然下了血本，滚木礌石、火油金汁准备得极其充分。
黄霸天没有立刻强攻。
他下令，将鄄城团团围住，却围而不打。分出兵马来，如同梳篦一样，清扫兖州境内所有不肯降服的县城、坞堡。手段酷烈依旧，降者生，抗者死。
同时，大量的工匠和辅兵被调上来，开始在鄄城外垒土山，造望楼，打造各种攻城器械，摆出一副要长期围困、并打造绝世攻城利器的架势。
曹操在城头看着城外靖难军忙得热火朝天，土山一天比一天高，心里越发焦躁。他兵力本就处于劣势，困守孤城，耗下去，先撑不住的肯定是他。
“主公，看来黄贼是想困死我们…”夏侯惇咬牙道。
曹操目光闪烁，盯着那越垒越高的土山和那些造型古怪的攻城器械，总觉得有些不安。
“不对…”他喃喃道，“以黄霸天的性子，不该如此拖延…他在等什么？”
他在等。
等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自己跳出来。
……
冀州，邺城。
虽然大军出征，但留守的沮授将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治安也还算平稳。
但暗流，从未停止。
一间密室内，几个衣着华贵、却面带忧愤的豪强家主正在低声密议。
“黄贼倒行逆施，侵吞我等田产，如今主力尽在兖州，邺城空虚，正是我等起事良机！”
“没错！我已联络清河崔家旧部、渤海高氏，还有并州几家受辱的胡酋，约定时日，共举大事！”
“只是…邺城守军仍有万余，那沮授颇有权谋，恐不易得手…”
“无妨！曹公密使已承诺，只要我等在冀州掀起乱子，牵制黄贼兵力，曹公必有重谢！届时里应外合…”
“好！就这么定了！三日后，举火为号…”
……
并州，晋阳。
新任的并州都督石勒，手段比黄霸天还狠，压得各地豪强胡酋喘不过气，但怨恨也积累到了顶点。
几股势力暗中勾结，准备趁着石勒出兵弹压一处胡人叛乱时，在半路设伏，同时攻打晋阳！
……
甚至南阳的袁术，也蠢蠢欲动，开始向豫州边境调集兵马，似乎想趁火打劫。
……
一道道密报，通过狗剩那无孔不入的暗探系统，雪片般飞入兖州前线靖难军大营，摆在黄霸天案头。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6234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