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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冰冷、凝聚、带着铁血肃杀之意的气息,正如同一张不断收紧的巨网,清晰地蔓延而来。无数玄色身影,如同暗夜的潮水,已然无声地填满了谷口的每一寸空间,刀剑出鞘的寒光与破甲弩幽蓝的箭簇,在暗红天幕下闪烁着死亡的光泽。

玄冥卫!他们终究还是来了!

为首一人,玄衣如墨,身姿挺拔如松,正是萧绝。他并未急于踏入盆地,只是静静站在谷口边缘,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柄淬毒的冰锥,越过数百丈的距离,精准地钉在了幽篁……以及她身旁虚弱的欧阳景行身上。

没有愤怒,没有呵斥,只有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萧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盆地每一个角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传承……已经结束了。”

他的目光在幽篁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在她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上顿了顿,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异芒,随即转向崩塌的祭坛和飘落的赤金尘埃,语气听不出喜怒:“可惜了这万古的遗藏,终究还是选择了消亡。”

幽篁将一股温和的“焚世之焰”渡入欧阳景行体内,助他稳定伤势,随即缓缓上前一步,独自面对那无形的千军万马。她周身气息内敛,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威严,仿佛与这片即将死去的山谷融为一体。

“萧绝,”她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主子妄图染指神凰之力,行‘血祀’邪法,荼毒生灵,万死难赎其罪。今日,我便以此谷为起点,焚尽尔等污秽!”

“焚尽?”萧绝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无尽的嘲讽与……某种更深沉的意味。“就凭你刚刚继承的、尚未完全掌控的力量?还是凭你身后那个……半死不活的慈航静斋传人?”

他轻轻抬手。

“嗡——!”

身后数百玄冥卫手中的破甲弩同时抬起,幽蓝的箭簇锁定幽篁,一股凝练到极致的、足以绞杀宗师的恐怖杀意瞬间汇聚,如同无形的巨蟒,缠绕而至!盆地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高手心惊胆战的阵势,幽篁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弩箭,只是静静地看着萧绝。

“你可以试试。”她淡淡地说。

萧绝眼神微凝。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幽篁与之前截然不同。不仅仅是力量层次的飞跃,更是一种本质上的蜕变。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沉寂的火山,看似平静,内里却蕴藏着焚灭一切的恐怖能量。尤其是她体内那股力量,隐隐让他都感到一丝……忌惮。

但他筹谋至今,岂会因这点忌惮而退缩?

“试试?不必了。”萧绝放下手,那凝聚的杀意稍稍一缓,但他的语气却更加冰冷,“本座此来,并非只为杀你。陛下要的,是完整的‘钥匙’。”

钥匙?幽篁心中一动,是指彻底掌控“凰血”之力,完成那最终“血祀”的关键?难道传承之中,还有她未曾察觉的隐秘?

“束手就擒,随本座回京。或许,陛下念在血脉之情,可留你性命,许你……亲眼见证新世界的诞生。”萧绝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做梦!”幽篁的回答只有两个字,斩钉截铁。

谈判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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