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74791" ["articleid"]=> string(7) "610805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6章" ["content"]=> string(3703) "

这是一个危险的平衡游戏。

“合作可以。”幽篁收起“血凰图”,语气淡漠,“但需约法三章。”

“哦?姑娘请讲。”苍筠挑眉。

“第一,在此图所指目的地明确之前,图由我保管,参悟共享,但最终处置权在我。”

“第二,路上一切行动,需经我同意,不得擅自决定,尤其是关于欧阳太医的安排。”

“第三,”她顿了顿,目光如冰,“若最终发现那地方并非力量之源,而是绝杀之局,我有权放弃,殿下不得阻拦。”

这三个条件,极大地限制了苍筠的行动自由和最终收益,几乎是将主动权牢牢抓在了自己手中。

苍筠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眼神变得幽深难测。他沉默着,折扇敲击掌心的节奏却微微加快,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空气仿佛凝固,密室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欧阳景行悄然移至幽篁身侧半步之处,虽未言语,但那无声的姿态已表明了他的立场。他体内那纯净的白色光芒虽未外显,却给人一种沉静而不可撼动的感觉。

时间一点点流逝,门外隐约传来护卫巡逻的脚步声,更添几分紧迫。

良久,苍筠忽然“啪”地一声合上折扇,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好!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条件……本王应了!”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让幽篁心中更加警惕。但她面上不露分毫,只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请殿下安排撤离路线。我们需要尽快离开。”

“这是自然。”苍筠转身,吩咐门外的护卫,“传令下去,按丙号方案,一炷香后出发!”

护卫领命而去。

苍筠又看向欧阳景行,语气意味不明:“欧阳太医重伤初愈,不知可堪长途跋涉?若需休养,本王也可安排人手护送太医前往他处静养。”他这话,看似关切,实则是在试探谢无咎是否会同行,以及……是否还有分离他们的可能。

欧阳景行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坚定:“有劳殿下挂心。区区伤势,已无大碍。幽篁姑娘前路凶险,于公于私,无咎都需同行。”

他的话,彻底堵死了苍筠的试探。

一炷香后,山谷据点内的所有人马已准备就绪。苍筠的势力显然经营已久,撤离井然有序,重要的物资早已打包,留下的不过是一些带不走的空壳。

一行人趁着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山谷,沿着一条极其隐秘的小路,向北方疾行。按照苍筠的计划,他们将穿越边境,进入广袤而混乱的北漠之地。那里势力错综复杂,朝廷影响力相对薄弱,是暂时躲避玄冥卫追捕的最佳选择。

马背上,幽篁回头望了一眼那在晨曦微光中逐渐隐去的山谷轮廓,心中并无多少离别的惆怅,只有一种前路未卜的决绝。她摸了摸怀中贴身收藏的“血凰图”和母亲留下的册子,又看了一眼身旁并骑而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欧阳景行。

“那‘血凰图’所指的终极之地,究竟在何方?静斋典籍中,可有更具体的记载?”她压低声音问道。

欧阳景行摇了摇头,眉头微蹙:“典籍记载语焉不详,只提及与极北苦寒之地有关,伴有‘赤地千里,焚风蚀骨’的异象。具体方位,恐怕还需结合此图细细参详。”他看了一眼青衣,“此图诡异,参悟时务必小心,切勿再像之前那般强行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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