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74289" ["articleid"]=> string(7) "610798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9章" ["content"]=> string(3629) "

话音刚落,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先是有人惊呼,接着是玻璃杯摔在地上的脆响,然后是重物拖拽的“咯吱”声——四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领口都立着,遮住了大半张脸,正抬着一个铁笼往宴会厅里挤。铁笼是粗钢筋焊的,表面生了点锈,笼里蜷缩着一个男人,头发乱得像枯草,脸上满是血污,额头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在满是泥污的西装上。

整个宴会厅瞬间静了下来。连最能说会道的地产商也闭了嘴,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中,眼神里满是惊愕。铁笼被重重放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的人都往后退了半步。笼里的男人被这一下震得抬起头,血糊糊的眼睛扫过人群,突然有人尖叫起来:“是陆子豪的秘书!上周我还在陆氏的酒会上见过他!”

这话像颗炸弹,瞬间让人群炸开了锅。有人拿出手机想拍,却被身边的人按住——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意外”,是冲林北辰来的。

黑衣人里领头的那个往前站了一步,他比另外三个人高半个头,左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向林北辰,手指上戴着枚黄铜戒指,上面刻着个模糊的“沈”字。“林先生,”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又粗又哑,“沈先生让我们给您带句话——‘天南市的戏很精彩,北阳的舞台,期待您的演出。’”

林北辰没接信封,雷豹先动了。他像影子一样从林北辰身后走出来,三步就到了黑衣人面前,手死死按在腰侧的枪套上——那是他常年带在身上的伯莱塔92F,枪套的皮革被他捏得变了形,指节白得吓人。“把东西放下,滚。”雷豹的声音比黑衣人更冷,眼神像要吃人。

黑衣人却没动,只是把信封往前递了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先生不接,我不敢走。沈先生说了,这东西,必须亲手交到您手里。”

林北辰抬手按住了雷豹的肩膀,指尖传来雷豹紧绷的肌肉触感。他往前走了两步,接过那个信封——牛皮纸有点糙,还带着点淡淡的血腥味。他没看黑衣人,指尖捏住信封的封口,轻轻一撕,“刺啦”一声,里面掉出一张照片,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雷豹弯腰捡起来,递到林北辰手里。照片的纸质很薄,边缘有点卷,显然被人反复折过。照片上是陆家老宅的地下室,潮湿的墙壁上长着霉斑,一根粗石柱立在中间,林北辰的母亲被铁链锁在石柱上,手腕上的铁链磨出了血,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掌印,嘴角还挂着血丝。她的头发乱蓬蓬地贴在脸上,眼神里满是恐惧,却还在努力抬头,像是在找什么。

林北辰的手指慢慢摩挲着照片上母亲的脸,指尖的温度几乎要把照片烫穿。他没说话,周围的人却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那是比外面冬夜更冷的气息,让靠近他的几位高管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沈墨言在哪?”过了半分钟,林北辰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却让黑衣人脸上的嘲讽僵住了。

“沈先生在北阳等着您。”首领定了定神,又恢复了那副冷笑的模样,“他说,要是您不敢来,就等着收尸吧——伯母的身子骨,可经不起北阳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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