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因为衣橱里的味道。
衣橱里的衣服并不多，但都是闻翘穿过、洗过的，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清幽香气，和她身上的气味几乎一致。
拉斐尔看过她放在浴室里的清洁用具，都是一些最廉价的东西，和那些高端用品的香味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闻到这些味道，他只会觉得刺鼻难忍，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但他现在却忍下来了。
他被这些干净柔软的衣服包围，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闻翘贴身穿着这些衣服的样子，甚至算不上忍耐。
“怎么？”闻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想出去？”
“我当然想出去，但是在此之前——”
拉斐尔拖长尾音，抬手扣住她的后腰，忽然用力，猛地将她按向自己。
闻翘呼吸一滞，衣橱里的空间太小了，她根本无处躲闪。
拉斐尔看着她骤然拉近的黑色眼瞳，愉快地轻笑了声，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我们还有很多账没算呢。”
就知道这家伙刚才那么安静必定有鬼，估计这么长时间一直憋着火，就等着这会儿狠狠报复回来。
闻翘迅速反应过来，脸上依然保持冷静：“你想算什么账？”
“我想算的账很多，当然得一件件慢慢来……”拉斐尔的手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腰，掌心滚烫，带着灼人的热度，“首先，说清楚你和廖沙的关系。”
闻翘：“？”
先不提她和廖沙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这算的是哪门子账啊？
她一脸莫名其妙：“这跟你有关系吗？”
拉斐尔绿瞳微暗：“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哥哥’。”
“那又怎样？”闻翘完全没有被他震慑住，“就算是亲兄妹也没资格插手彼此的人际关系，更何况你压根不是我哥。”
拉斐尔看她的眼神又阴冷几分，躁动的怒火一直压在心口，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让他本能地想要宣泄。
她的话太多了。
如果能把她的嘴堵起来，他的心情应该会畅快很多。
“是么。”拉斐尔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她柔软湿润的唇上，“那季原柏又是怎么回事？”
他并未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被分散了，所幸闻翘也没有发现这点。
“季原柏不是你的好兄弟么，你直接去问他应该更快吧？”闻翘保持冷静，“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问。”
拉斐尔凝眸注视她。
他当然问了，连一点微小的细节都没放过。
当听到季原柏说她对红隼感兴趣时，他只觉得可笑，也确实笑了出来。
一个连精神力都没有的下等人，也想驾驶机甲？
况且只是一台机甲而已，不仅季原柏有，他也有。
她大可以来找他，只要她表现得足够有诚意。
“我当然问了，而且还问了很多。”拉斐尔掌心施压，再次将她压向自己，“你觉得自己是驯兽师，对么？”
闻翘：“……”
她倒是有想过自己会被拉斐尔当面质问，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
一个狭小的、昏暗的、上了锁的衣橱里。
她的身体几乎与他贴合，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周围温度也越来越高，一种微妙的热意在衣橱里迅速蔓延。
闻翘垂了垂眼，保持镇定：“这只是一种比喻。”
“你觉得你已经驯服了我？”拉斐尔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刚吃完巧克力挞，唇上还残留着浓郁的味道。热意蒸腾下，她整个人就像融化的巧克力，闻起来甜腻而略微苦涩，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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