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三急要紧。
高小天起身下床，随便找了条短裤套在身上就往卫生间跑。
客厅里，佴承霄正坐在餐桌前看手机，面前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粥。听到动静，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帘。
“醒了？”佴承霄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阿姨煮了粥，趁热喝。”
“行，等会儿喝。”高小天目不斜视直奔卫生间。解决完三急，终于舒坦了。他又跑到洗漱台去洗漱，可抬头时他却愣住了。
墙上挂钩上晾着的……是他的内裤？？？而且是他昨天穿的那条！！！谁给他洗了？
他大概率想了下，应该是他妈妈洗的，可那也不行啊！这么大人了，哪还有让老妈给自己洗内裤的道理，多丢人呐……
从卫生间出来，高小天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在佴承霄对面坐下：“我妈呢？”
“跟隔壁阿姨一起去跳广场舞了。”佴承霄推过一碗粥，视线始终没敢与高小天对上，“她说让你多睡会儿，昨晚喝太多了。”
“哦。”高小天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抬眼看向佴承霄，“你昨晚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佴承霄的手指僵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嗯...沙发不太舒服。”
“你睡沙发干嘛？”高小天皱眉，“我不是给你腾地方了吗？”
“你...…”佴承霄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还记得……自己干了啥？”
“哈？”高小天一脸问号，“我干啥了？”
“你说……如果我是女的就好了，”佴承霄添油加醋，“你就能娶我了。”
“啥玩意儿？”高小天眼睛瞪得溜圆，“你放屁！！我是喝多了，又不是变态了。”
“变态”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佴承霄心口窝。果然……
佴承霄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看，直到把高小天看毛了，他才“噗嗤”一声笑起来：“开个玩笑。”
“靠！”高小天推了他一把，“乱开什么……”突然愣住了，他失神地看着佴承霄。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撞进高小天的脑海，让他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又带着点说不清的悸动。
“怎么了？”佴承霄笑容渐渐收敛。
“没、没什么。”高小天慌忙别过脸，“那个，昨晚我真没耍酒疯吧？”
“没……就是睡得死。”佴承霄低下头，“雷打不动。”
“那就行。”高小天松了口气，“你吓我一跳，看你笑那样儿，我还以为我喝多了在你面前扭大秧歌了呢。”
“你喝多了还会扭秧歌？”佴承霄来了兴致。
“一边去！”高小天一摆手，“哪能啊，我就打一比方。对了，你今天得回去吧？”他换了个话题。
“嗯，十点的飞机，待会儿就得走。”
“这么急？”
“公司那边催得紧。”佴承霄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订婚的事还有一堆事要办。”
高小天舀粥的手顿了顿，提到订婚，他心里莫名有点堵：“也是，这种大事是得抓紧。你说你大老远的折腾这一趟干啥。”
佴承霄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默默劝自己不能急。他不敢看高小天的眼睛，生怕对方从自己眼神里看出破绽。
吃完早饭，高小天去厨房收拾碗筷，水流哗哗响着，就两个碗，他却洗了快五分钟。佴承霄走到厨房门口，高小天正弯腰擦灶台，T恤下摆卷上去，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腰腹。
佴承霄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来：“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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