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回屋躺着。”佴承霄此刻的脑子更懵。高小天没穿上衣，而且自己的手正扶在他的腰上。
视觉加上触觉的双重冲击……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他扶着高小天往房间挪：“早就跟你说喝多了酒不能洗澡……”
“不行。”高小天几乎瘫在他身上，磕磕绊绊地嘟囔，“一身……臭汗，熏……熏晕你。”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高小天像猫终于找到了窝，直冲冲地就向床上倒去。他这一倒，佴承霄瞬间呆住了，一股热浪直奔天灵盖……
浴巾摔开了，而高小天没穿内裤！！！
佴承霄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猛地别过脸，耳根烫得能煎鸡蛋，手指攥得发白，连呼吸都忘了怎么调整。
“操……”他低骂一声，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身后传来高小天翻身的动静，带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哦不，此刻根本没有布料。佴承霄僵在原地，后背绷得像块铁板，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热……”高小天嘟囔着，又翻了个身，这次是仰躺着，呼吸粗重，带着酒后的慵懒。
佴承霄闭了闭眼，硬着头皮转过来。他不敢看别处，目光死死盯着床头的灯开关，快步走过去按了一下。
今夜的月亮很圆，屋内并没有因灯灭而变得太暗。过了一分钟左右，佴承霄借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扯过床尾的薄被，抖开时手都在发颤。
他尽量伸直胳膊，像举着什么烫手的东西，飞快地往高小天身上盖。刚盖住腰腹，高小天忽然抬腿一踹，被子又滑了下去。露出的弧度在昏暗的月光下“晃”得人眼晕。
……
“热……”高小天不满地嘟囔，“不盖被……”
七月的天的确热，这间屋子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风扇挂在床头摇头晃脑，根本不顶用。
“别闹……”佴承霄的声音哑得厉害，他俯身去拽被子，膝盖不小心磕到床沿，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这次他学乖了，把被子卷成条，从高小天脚边开始往上裹，像包粽子似的缠了两圈，才勉强固定住。
“嗯……？”高小天眼睛撑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佴……佴承霄？你怎么不睡觉？”
……
“睡觉……”高小天费力地抬手拍了拍床铺，还“贴心”地往里挪了挪身子。
……
心里有鬼的人此刻哪敢躺上去睡。佴承霄同手同脚地退出房间，他走到沙发边，拿起高小天扔在那儿的T恤，胡乱叠了叠。指尖碰到布料上残留的体温，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他在客厅站了很久，直到呼吸渐渐平稳，才继续收拾餐桌上的碗筷。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端着一杯温水，轻手轻脚走回高小天的房间……在床沿外侧躺下。
床很窄，他几乎是贴着床边，生怕稍微一动就碰到高小天。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像某种勾人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小天大概是渴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闭着眼睛往床边摸。
佴承霄立刻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递过去。高小天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脖子上，滑进胸口里……
佴承霄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谢了……”高小天把杯子递回来，脑袋一歪，又倒了下去。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句，“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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