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高小天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认真考虑着建议，“今天试试你的方案。”
高小天按照佴承霄的建议重新布置了摊位，色彩搭配果然亮眼了不少，路过的顾客都忍不住多瞥两眼。
“新鲜橙子，甜过初恋！”高小天眼睛一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刚走过去的一位老太太又返了回来。
“橙子怎么卖？”老太太问道。
“十元三斤，奶奶。”高小天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语气熟练又亲切，“今早刚进的货，特别新鲜。”
老太太仔细挑选了几个橙子，高小天称重装袋，将袋子递给老太太：“吃好了您再来啊奶奶。”
交易很快完成，高小天将十元钱塞进腰包。他得意地对佴承霄挤了下眼睛：“看到没，就这么简单。”
佴承霄的心脏突然漏了一拍，怔在原地。
接下来的顾客越来越多，其中有不少女顾客是被佴承霄的外貌吸引来的。
“帅哥，能加个微信吗？”一个年轻女孩买完橙子后红着脸问。
“抱歉，我...不用微信。”佴承霄尴尬地回答。
女孩失望地离开了。高小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可以啊佴大少，魅力不小，招蜂引蝶的本事一流啊。”
“闭嘴。”佴承霄耳根发热，抓起一个橙子朝高小天扔去。
高小天轻松接住，灵巧地剥开皮，掰了一半递给佴承霄：“尝尝，确实甜过初恋。”
佴承霄接过橙子，“你谈过恋爱吗？”
“没谈过。”高小天嘿嘿一笑。
“那你怎么知道它甜过初恋的？”佴承霄有意逗他。
“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高小天三两口解决掉最后一半橙子，“偶像剧总看过吧，都是那么演的。”
“那你想谈一个吗？”
“想啊，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啊？”高小天转头又说，“不行，你认识的姑娘那肯定也是有颜有钱的，跟我不匹配。”
佴承霄眯起眼睛：“你喜欢什么样的？”
“嗯……”高小天想了一会儿，“真心对我的就行，别的不挑。”
佴承霄很想问一句：只要真心就行，那性别也不挑吗？
可惜他不敢。
-
高母住院的第二天，江城下起了小雨。
佴承霄拎着保温桶走进住院部大楼，抖了抖伞上的水珠。保温桶里是他按照高母口味熬的小米粥，还特意加了几颗红枣。
病房门刚开，他就听见高小天的大嗓门传来：“妈，您别乱动！针头扯掉了还得重扎，您血管细，多遭罪啊！”
“我就想翻个身...”高母虚弱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佴承霄快步走过去，看见高小天正手忙脚乱地扶着母亲，病床边的监护仪导线缠成了一团。
“我来吧。”佴承霄放下保温桶，熟练地解开导线，扶住高母的肩膀，“阿姨，您慢慢转，对，就这样...”
高小天站在一旁，看着佴承霄三两下整理好监护仪的导线，又把枕头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不禁挑眉：“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
“很早就会。”佴承霄头也不抬，轻轻托着高母的后颈帮她喝水，“小心烫。”
高母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小佴细心。小天就知道大呼小叫的，跟训新兵似的。”
“妈！”高小天委屈地瞪大眼睛，“我那不是担心您嘛！”
邻床的大妈笑眯眯地插话：“小伙子，你弟弟可比你贴心多了。”
“他不是我弟弟，是我朋友。”高小天尴尬地解释道。
“哎吆，我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长得都这么俊。”大妈眉开眼笑。
“阿姨，您今天气色好多了。”佴承霄转移话题，打开保温桶，“我熬了粥，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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