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高小天跨上车，拍了拍后座。
佴承霄犹豫地看着那个狭小的座位：“这...坐得下两个人？”
“怎么，嫌挤？”高小天挑眉，“那你自己走路去？”
佴承霄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膝盖几乎顶到高小天的后背。车很轻松地就启动了，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高小天的腰，隔着薄薄的T恤能感受到紧实的肌肉线条。
“别乱摸，我有痒痒肉。”高小天没回头，只是打了个激灵。
三轮车在小巷中穿行，晨风拂过脸颊，带着城市刚刚苏醒的气息。佴承霄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贴地飞行的感觉。高小天的后背温暖而坚实，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高小天最终将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那里支着几个早点摊，几张矮桌板凳摆在路边，已经坐了不少食客。
“这是...？”佴承霄有些迟疑地看着简陋的环境。
“放心，比你那些高档餐厅干净多了。”高小天拉着他走到一个摊位前，“张婶，老规矩，两份。”
摊主是个满面红光的中年妇女，看到高小天立刻笑容满面：“小天来啦！这是你朋友？长得真俊！”
“嗯，我哥们。”高小天自然地介绍，拉着佴承霄在一张小桌前坐下。
几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和刚出锅的油条端了上来。佴承霄学着高小天的样子，将油条撕成小段泡进豆腐脑里。
“尝尝。”高小天催促道，眼睛亮晶晶的。
佴承霄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豆腐脑滑嫩如丝，咸鲜适中，配上酥脆的油条，口感层次丰富。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好吃！”
“对吧？”高小天得意地笑了，“我从小吃到大，张婶的手艺全江城数一数二。”
“你怎么想着请护工了？”佴承霄抬头。
“嗯？”高小天愣了一下，“哦，护工照顾的仔细，总比咱老爷们强。再说请个护工一天才一百块，这样也不耽误我出摊，我挣个两百还能剩一百，划算。”
“不是说好了白天我照顾阿姨吗？”佴承霄有些不高兴，“你是怕我照顾不好？”
“那个啥，不是。”高小天连忙解释，“我妈导尿管还没拔，上厕所啥的她也不方便……你说是吧。”
“呃……”佴承霄脸色缓下来，略显尴尬。“你说得对，是我考虑的少了。”
“嘿！说什么呢？我还没正式地谢过你呢。”高小天笑着拿起一根油条塞进佴承霄手里，“来！多吃点儿，就当我谢你了。”
“一根油条当谢礼？”佴承霄哭笑不得。
“那要不，再加俩鸡蛋？”高小天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早餐，高小天带佴承霄去了水果批发市场补货。这次佴承霄主动提出建议：“我看昨天橙子卖得最好，可以多进点。苹果走得慢，少拿些。”
高小天有些惊讶：“你还留意这个？”
“当然。”佴承霄指着账本，“我看了这几天的销售记录，橙子和香蕉利润率最高，西瓜虽然卖得多但太重，运输损耗大。”
高小天挑眉：“哟，大少爷还挺有商业头脑。”
“我在大学主修的就是商业管理。”佴承霄笑了笑，“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高小天做了个"请"的手势。佴承霄拿出手机，快速画了一个简单的摊位布局图：“我们可以把橙子放在最前面吸引顾客，香蕉和苹果分开放，中间用柑橘隔开，形成色彩对比...”
高小天凑过来看屏幕，肩膀贴着佴承霄的手臂。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阳光和淡淡的汗味，出奇地好闻。佴承霄突然有些分心，讲解也变得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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