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将空杯重重砸在桌面："不需要。"
服务员连忙带着几位姑娘退出包厢，临走时还不忘轻轻带上门。
季夜寒独自坐在沙发上，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映出他阴沉的脸色。
"喜欢我？"
他冷笑一声，仰头饮尽杯中酒，"怕是对谁都能这么随便吧。"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顾怀之单手插兜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哟，我们季大医生这是怎么了？"
顺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季夜寒抬眼，眼神凌厉如刀："顾怀之，你活腻了？"
"什么情况，刚来就骂我？"
顾怀之不明所以地喝了口酒，突然反应过来，"哦～那几个姑娘啊！"
他嬉皮笑脸地凑近，"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嘛～"
"烟。"季夜寒冷声道。
顾怀之挑眉，从西装内袋掏出雪茄盒："稀奇，戒烟三年的人..."
他熟练地剪开雪茄递给季夜寒，"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季夜寒深吸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紧绷的下颌线。
顾怀之促狭地眨眼，"该不会是...来大姨夫了？"
"滚。"
季夜寒长腿交叠，又灌了口酒，突然开口，"问你个问题。"
"说。"
季夜寒盯着杯中晃动的冰块，"如果一个女人只见过你一次，然后就说喜欢你，一直对你主动...是不是说明她对谁都这样？"
顾怀之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酒，"要是有女人这么追我..."
他眯起眼睛思索几秒，"我确实会这么想。不过..."
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男女思维模式本来就不一样，我可不敢打包票说她一定对谁都这样。"
他挑眉打量着季夜寒阴沉的侧脸："怎么？这是又有桃花上门了？"
季夜寒吐出一缕青烟，眼神晦暗不明："什么叫做又有？我什么时候有过？"
"哈！"
顾怀之猛地拍了下大腿，酒液都溅了出来，"老季你别开玩笑了，装什么傻？上学时情书塞满你储物柜就不说了，就这几年..."
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你那些患者，十个里有九个都是装病来看你的，你真不知道？"
烟灰簌簌落在水晶缸里，季夜寒面无表情："不知道。"
顾怀之轻晃着酒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季夜寒："不知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压根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吧？"
突然，他眼睛一亮，坏笑着用手肘撞了下季夜寒："能让咱们季大医生突然注意到的，该不会是个天仙下凡似的美人儿？快跟兄弟说说，谁这么大本事？"
季夜寒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轻咳一声掩饰道："...不是我。"
他别过脸去，"是同事小王问的。"
"哦——？"
顾怀之眯起眼睛，像只狡黠的狐狸，"咱们季医生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同事的感情问题了？"
季夜寒端起酒杯，他轻抿一口，喉结微微滚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八卦一下怎么了？"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那如果...这个女人突然说不喜欢了，是怎么回事？"
顾怀之闻言轻笑，"这还不简单？要么是追累了看不到希望，及时止损；要么就是..."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滤镜碎了，自然就下头了。"
季夜寒的手指蓦地收紧，玻璃杯壁映出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有什么难懂的？"
顾怀之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就像我当练习生时，有几个死忠粉天天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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