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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还在流!
这缓慢的失血,如同看不见的沙漏,正在一点点带走他最后残存的生命力。
“布…干净的布…止血…”林晚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病态的执着。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仅存的破烂中衣,眼中闪过一丝不顾一切的狠绝。她松开沈砚的手,挣扎着坐直身体,双手抓住自己前襟那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布料,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狠狠向两边撕扯!
“刺啦——”
本就脆弱的布料应声裂开!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布满淤青和擦伤的肌肤,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但她毫不在意,双手颤抖着,如同进行着一场神圣而绝望的仪式,继续撕扯着那带着体温和血污的布料,试图撕下更大、相对“干净”的一块。
“夫人!不可!您不能啊!”老孙头看着林晚几乎赤着上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只顾撕扯布条的样子,急得老泪纵横,想要阻止却又不敢触碰她。
林晚充耳不闻。她终于撕下一条相对完整的布条,顾不上自己暴露在寒冷中的身体,也顾不上全身伤口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再次崩裂渗血的剧痛,她扑回沈砚身边,用牙齿配合着手,开始一层层解开之前那早已被血浸透、冰冷刺骨的湿布带。
每解开一层,那狰狞的伤口就暴露一分,浓重的血腥味和隐约的溃败气息扑面而来。林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铁锈味。她扔掉那肮脏冰冷的旧布条,将自己刚撕下、还带着一丝微弱体温的布条,用尽全身力气,一圈圈、一层层,更紧、更密实地缠绕压迫在沈砚那可怕的伤口上!她的动作因为剧痛和虚弱而扭曲变形,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母兽护崽般的疯狂意志。
“止住…求求你…止住…”她一边缠绕,一边在他耳边绝望地低语,仿佛这呓语本身也能化为堵住伤口的力量。
就在林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布条死死打上一个结,自己也因脱力而瘫软在沈砚身边剧烈喘息时,一直守在洞口张望的老孙头,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激动的低呼!
“夫人!您快看!那…那是什么?!”
林晚艰难地侧过头,顺着老孙头颤抖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岩洞入口处,被湍急浑浊的河水冲上岸边碎石滩的地方,除了常见的枯枝烂叶,赫然卡着一个不大的、用某种厚实油布包裹着的扁平包裹!那包裹看起来颇为结实,虽然被水浸透,但形状还算完整,在灰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到包裹的一角似乎沾着一点暗色的、不同于淤泥的污渍——像是早已被河水泡淡的血迹!
老孙头不等林晚吩咐,已经如同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尽管在旁人看来依旧蹒跚),连滚爬爬地冲出洞口,不顾冰冷的河水拍打脚踝,奋力地将那个被水流半推半就送到岸边的包裹捞了起来!
他抱着那沉甸甸、湿漉漉的包裹冲回洞内,因为激动和寒冷而牙齿咯咯作响。“夫人!是…是我们的东西!像…像是从马车里散出来的!”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马车!那个被秦山拼死推下悬崖、载着沈砚的马车残骸!
老孙头颤抖着手,在昏暗的光线下,哆哆嗦嗦地解开包裹外面缠绕的绳索,掀开那层厚实的、被河水浸得发黑的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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