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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粉!!全按上去!!”林晚嘶声力竭,双手丢弃铁矛,不顾一切地死死捂住那个喷血的洞口!
老孙头几乎是扑上去,将手里所有的止血药粉连同药瓶里的存货,一股脑全倾泻在那可怖的伤口上!秦山和学徒也扑上来,用浸透烈酒的白布疯狂地按压!
营帐内瞬间被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绝望填满。
沈砚的身体在最初的剧烈痉挛后,猛地一僵,随即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彻底瘫软下去。
那撕心裂肺的惨嚎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鲜血汩汩涌出又被白布和药粉暂时堵住的声音。
林晚的手死死地按在伤口上,感受着掌下那微弱得几乎消失的搏动。她脸上沾满了沈砚的鲜血,眼神空洞地看向他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的侧脸。
他……死了吗?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将军……将军!”
老孙头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了死寂。
就在这时——
“咳……嗬……”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呛咳声,从沈砚紧咬的牙关里溢出。他的胸膛,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起伏了一下。
他还活着!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了林晚全身。
林晚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踉跄一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身下传来一阵温热粘腻的感觉——是刚才过度用力,撕裂了产后的伤口,鲜血正迅速浸透她的裙摆。
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林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下巴滴落。
“快……缝合……清创……”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指向伤口,声音微弱却不容置疑。
老孙头此刻对林晚已是五体投地,再无半分质疑。
他立刻接过针线,手虽然还在抖,动作却比之前稳了许多,开始按照林晚断续的指示,在秦山和学徒的协助下,进行最基础的清创和勉强缝合。
林晚靠在冰冷的营帐壁上,看着他们忙碌。她的身体像被彻底掏空,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疲惫和剧痛。
视线模糊地落在沈砚脸上,他依旧昏迷着,但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却成了这地狱里唯一的光。
终于,伤口被勉强缝合、包扎完毕。厚厚的药粉和白布覆盖了那恐怖的创口。沈砚被小心地翻过来,仰面躺好。他脸上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终究,那口气还在。
营帐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药味,却诡异地陷入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短暂寂静。每个人,包括秦山,都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冷汗浸透,脸上带着虚脱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
老孙头颤抖着手,再次将一片参片塞进沈砚舌下,看着他那微弱却持续的呼吸,老泪纵横:“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夫人……您……您真是神人……”他看着瘫坐在地、脸色比沈砚好不了多少的林晚,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林晚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她靠着营帐壁,闭上眼睛,只想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
“报——!!!”
一声凄厉、带着无尽恐慌的嘶吼,如同丧钟般从营帐外猛地撞了进来!紧接着是急促、混乱的马蹄声和士兵绝望的哭喊!
营帐帘子被猛地掀开,一个浑身浴血、头盔歪斜、几乎站不稳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脸上是彻底崩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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