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只要熬过去，他就能脱胎换骨。
因为他知道——
痛苦，不是惩罚。
痛苦，是修炼。
七天七夜的痛苦。
方寒熬了过来。
当第八天清晨的阳光照进密室时——
方寒睁开眼。
他站起来，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经脉，比以前更加坚韧。
丹田，比以前更加宽广。
肉身，比以前更加强大。
而且——
他又突破了。
从通脉境初期，突破到了通脉境中期！
"通脉境中期……"方寒喃喃。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现在的他，战力已经接近通脉境后期。
甚至，可以跟筑基境初期一战！
"师父，徒儿没有辜负您。"方寒看着窗外，眼中闪过坚定。
"徒儿会继续变强。"
"会走通第三条路。"
"会以拙问天！"
(第23章完)
黑石城，客栈密室。
第一天的痛苦，像是千刀万剐。
方寒感觉自己的经脉，正在一寸寸断裂。
每一根经脉断裂时，都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那种痛，不是肉体的痛，而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
比修炼《逆流诀》时痛苦十倍。
比被赵强打穿丹田时痛苦十倍。
比看着苏明死在面前时痛苦十倍。
"啊——！！！"
方寒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七窍开始流血。
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全都在流血。
血水浸透了衣衫，染红了地板。
但他没有昏过去。
因为秦老的信中说过：一旦昏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所以，他必须清醒。
必须承受。
必须熬过去。
---
**第一天夜晚。**
痛苦达到了第一个高峰。
方寒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痛苦撕裂。
他看到了幻觉。
他看到母亲，躺在雪地里，眼神空洞。
他看到父亲，被打得浑身是血，倒在门外。
他看到苏明，背靠背站在他身后，然后倒下。
他看到秦老，燃烧生命，对他说："第三条路的尽头，是道心。"
"娘……爹……苏明……师父……"
方寒喃喃，泪水混着血水，流了满脸。
"我……好痛……"
"真的好痛……"
"我……撑不住了……"
他想放弃。
他想就这样死去。
因为死，比活着容易太多了。
但就在这时——
脑海中，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寒儿，要记住，反噬体想要修炼，就必须承受万倍痛苦。"**
**"如果你怕痛，那就不要修炼。"**
**"但如果你不怕痛……"**
**"那你就能超越所有人。"**
方寒愣住了。
"母亲……"他喃喃，"徒儿……不怕痛……"
"徒儿……想超越所有人……"
"徒儿……想证明给天道看——"
"反噬体，不是诅咒！"
他咬紧牙关，坐起来。
开始运转《逆流诀》。
那一刻——
痛苦，反而更加剧烈了。
因为《逆流诀》会强化身体对痛苦的感知。
但方寒没有停下。
他知道，只有继续修炼，才能熬过去。
只有超越痛苦，才能超越自己。
---
**第二天。**
痛苦依然在持续。
但方寒的意识，反而更加清醒了。
他开始观察痛苦。
他发现，痛苦并不是均匀的。
有的地方，痛得撕心裂肺。
有的地方，痛得麻木。
有的地方，痛得像火烧。
有的地方，痛得像冰冻。
"原来痛苦，也有层次。"方寒喃喃。
他试着用意识，去感受每一种痛苦。
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一处痛苦时，那处的痛苦反而减轻了。
"原来痛苦，可以被意识影响？"
他心中一动。
开始尝试，用意识去"驾驭"痛苦。
---
**第三天。**
方寒有了新的发现。
他发现，当他不抗拒痛苦，而是接受痛苦时——
痛苦，反而变成了一种……力量。
那种力量，推动着灵力，在经脉中流转。
那种力量，磨砺着意志，让他更加坚韧。
那种力量，淬炼着肉身，让他更加强大。
"原来……痛苦不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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