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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看着周婆子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手里还攥着那包合欢花,忽然懂了什么。她转头看小慈,只见她正对着那半块绣帕发呆,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蝶翅的金线,眼里有微光闪动。
“想不想去挖树根?”沈念问。
小慈抬头,愣了愣,然后用力点头,眼里的怯意少了些,多了点新鲜的期待。
沈念拿起墙角的镐头:“走,周婆婆说那玩意儿烧火特旺。”
两人刚走出院门,就见陈砚之提着布包回来,看见她们扛着镐头,笑着问:“这是去哪儿?”
“挖树根!”沈念扬了扬镐头。
陈砚之瞥见沈念手里的合欢花,又看了看小慈手里的绣帕,忽然笑了:“我刚从周婆婆那儿路过,她让我带粗麻线,原来是给小慈的?”他从布包里掏出线轴,“还买了点芝麻糖,挖累了吃。”
小慈接过线轴,指尖不小心碰到陈砚之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脸颊却红了。
沈念扛起镐头往前走,阳光洒在背上暖融融的,她回头喊:“快来啊,挖慢了可没你的芝麻糖!”
陈砚之笑着跟上,小慈犹豫了一下,也提着小篮子快步追了上去。周婆子的拐杖声早已听不见,但沈念总觉得,那笃笃的节奏,像在心里敲着鼓点,提醒她——每个人都得自己学会扎根,风雨来了,才能站得稳。
荒坡上的土很松,沈念抡起镐头往下砸,“当”的一声磕在石头上,震得手心发麻。小慈赶紧递过帕子让她擦汗,自己却拿起小铲子,学着沈念的样子往土里刨。第一下没刨动,她咬着唇再用力,铲子终于插进土中,带起一小块泥。
“你看,”沈念指着土里的细根,“这就是能扎根的地方。”
小慈看着自己沾了泥的指尖,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晨光落在露珠上,亮得晃眼。远处的丝瓜藤还在朝着太阳爬,而她们脚下的土地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正跟着镐头的节奏,悄悄发了芽。
秋老虎赖在石坪村不肯走,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出油来。沈念刚把晒好的草药收进竹筐,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王老五媳妇尖利的哭喊:“沈念妹子!救命啊!老五他要被人拆房子了!”
沈念心里咯噔一下,扔下竹筐就往外跑。王老五是村东头的泥水匠,前阵子跟着镇上的包工队出去干活,按理说该赚了些钱,怎么会落到被拆房子的地步?
刚跑出巷口,就看见王老五家院墙外围了一群人,几个穿着黑背心的汉子正抡着撬棍砸院门,木栓“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尘土飞扬中,王老五被按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还在含糊地骂着:“老子迟早还你们!敢动我家房子,我跟你们拼了!”
“拼?”一个刀疤脸冷笑一声,抬脚就往王老五肚子上踹,“欠了三个月赌债,利滚利翻到五十块大洋,你拿什么拼?今天不还钱,就把你这破屋扒了抵债!”
沈念挤进人群,看见王老五媳妇抱着孩子蹲在地上哭,孩子吓得直哆嗦。她皱了皱眉,上前一步:“住手!有话好好说。”
刀疤脸上下打量她一眼,嗤笑道:“哪来的丫头片子?想多管闲事?知道我们是谁吗?镇上‘义合堂’的,这老东西欠了我们堂主的钱,识相的赶紧躲开!”
“义合堂”沈念听说过,是镇上出了名的混帮派,专放高利贷,手段狠辣。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五十块大洋太多了,王大哥一个泥水匠,怎么可能欠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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