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63812" ["articleid"]=> string(7) "610534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2章" ["content"]=> string(3651) "

阮朝朝廷闻此噩耗,如同被投入滚油的青蛙,瞬间炸开了锅。年轻的嗣德帝在龙椅上瑟瑟发抖,辅政大臣张登桂等一班老朽面对法夷的坚船利炮,只会争吵不休,主战派与主和派势同水火,却拿不出任何切实可行的方略。北圻各地官场更是人心惶惶,军队士气低落,逃兵日增。唯有像谅山协统阮知方这样尚有几分血性的将领,暗中摩拳擦掌,欲与法夷一决生死,但苦于麾下兵少械劣,粮饷不继,唯有仰天长叹。

当这一系列紧急军情摆在李云峰案头时,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那幅巨大的东南亚地图前,目光死死锁定在北圻那片区域,手指从下龙湾划到海防,再到河内,最后落在谅山——那里是通往桂省的咽喉要道。

“诸位,”李云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枢机堂内令人窒息的沉默,“高卢鸡此番不再是试探,而是亮出了底牌,意在鲸吞北圻!其舰炮已抵近我门户,其通牒欲亡阮朝之国格!”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神情肃穆的石达开、石祥祯、林染墨等人,“若让法夷得逞,占稳北圻,则我‘兴业’在安南多年心血将付诸东流,珍珠湾水师基地将直面威胁,未来我西南腹地亦永无宁日!更可怕者,此例一开,西洋列强必蜂拥而至,瓜分华夏,我等毕生奋斗之基业,将毁于一旦!”

石达开早已怒发冲冠,虎目圆睁,一步踏出,抱拳道:“先生!法夷欺人太甚!阮朝腐朽,断难抵挡。此时正是我‘兴业’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之时!请先生速下决断,达开愿亲提‘虎贲’锐旅,东出镇南关,与永信兄弟里应外合,定要将那高卢鸡打得屁滚尿流,永远滚出安南!”

石祥祯虽亦愤慨,但思虑更为周详,他沉吟道:“亚达兄勇略可嘉。然,与法夷正规海军交锋,非同小可。彼船坚炮利,绝非阮朝水师或寻常海盗可比。我军虽经整顿,水师亦有壮大,然能否在海上正面抗衡‘勇敢号’此类坚船,尚需谨慎评估。陆上虽可恃,然劳师远征,补给线长,亦需万全准备。且出师之名,战后之局,均需深思。”

李云峰听完二人之言,缓缓点头,眼中闪烁着睿智而决绝的光芒:“亚达之勇,可破万军!祥祯之虑,乃老成谋国之言!然,此次危机,既是空前挑战,亦是天赐良机!”他走到地图前,朱笔重重地点在北圻,“我意已决!此战,不仅要打,而且要大打、狠打!不仅要击退法夷,更要借此千载难逢之机,彻底解决安南问题,将北圻乃至整个安南,正式纳入我‘兴业’版图,永绝后患!”

他详细阐述其宏大的战略构想:

“战略目标,分为两层:”

“其一,军事上: 集中我水陆精锐,利用地利人和,诱敌深入,务求全歼或重创来犯之法夷舰队及陆战队,彻底粉碎其殖民北圻的野心,打出我‘兴业’的军威国威!”

“其二,政治上: 趁阮朝中央应对失措、威信扫地之机,联合北圻反阮亲我之地方势力、有识之士,迅速控制北圻全境。然后,以‘助阮抗法、驱逐西夷’为旗帜,行‘兴灭继绝、吊民伐罪’之实,推翻顺化腐朽朝廷在北圻的统治,建立完全听命于我的亲‘兴业’政权,进而通过条约或联邦形式,实现安南与‘兴业’的事实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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