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63640" ["articleid"]=> string(7) "610533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3815) "

“少爷,先生吩咐了,请您留在家里休息。”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恭敬,姿态却不容置疑。

江屿看着他们,眼神冰冷彻骨:“让开。”

保镖纹丝不动:“抱歉,少爷,这是先生的命令。”

就在这时,客厅一角的室内电梯门无声滑开,江明远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依旧穿着那身中式褂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被保镖拦住的江屿,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江明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威严。

江屿猛地转过身,赤红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所有的教养和克制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几乎是低吼着质问:“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江明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他憔悴不堪的样子和衬衫上沾染的颜料,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失望,随即又被更深的冷酷所取代。

“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女孩,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江明远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江屿,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屿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她对我来说,不一样!”他固执地重复着,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不一样?”江明远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冷而讽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真正‘不一样’的。所谓的特别,不过是因为你见识得太少,或者……你心甘情愿地被蒙蔽。”

他不再看江屿,将手中的文件随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那似乎是一份新的并购案计划书。他转身,朝着书房走去,只留给江屿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和一句最终的警告:

“在你学会什么是真正的冷静和取舍之前,哪里也不准去。”

“至于那个女孩,”他脚步未停,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应该知道,离她远点,才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话音落下,书房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如同最终判决般的声响。

江屿僵立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看面前如同两座铁塔般拦路的保镖,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缓缓地、颓然地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几乎要将他彻底压垮时,他放在画室里、之前被收走又因为他在画室而暂时未被取走的旧手机(他偷偷藏起来的备用机),在那一堆揉皱的画纸深处,极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

屏幕,短暂地亮起了一瞬。

显示有一条来自沈哲的新信息。

那一声来自画纸堆深处的、极其微弱的手机震动,像黑暗中骤然划亮的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江屿几乎被绝望冰封的瞳孔。

父亲冷酷的警告,保镖如影随形的监视,这栋别墅如同一个精美而坚固的牢笼……所有这些,几乎要将他所有的反抗意志碾碎。可就在他即将被那无力感吞噬的瞬间,这细微的震动,带来了唯一一丝来自外界的光亮。

沈哲!

江屿的心脏猛地收缩,随即开始疯狂地跳动。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立刻冲回画室。他强迫自己维持着靠在墙上、颓然无力的姿态,甚至刻意让呼吸显得更加沉重和紊乱,仿佛已经彻底被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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