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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打破这僵局。猜疑如同毒藤,只会不断蔓延,最终束缚住所有人的手脚。
“凌道长。”沈墨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
凌清霜抬起眼帘,看向他,目光依旧清冷,等待着他的下文。
“方才……是沈某失态了。”沈墨坦然道,语气诚恳,“塑体之法关乎薇宁生死,我难免患得患失,思虑过甚。道长于我有救命之恩,更在落月潭危急关头出手相助,此情此恩,沈墨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道长师门……玄一道乃名门正派,道法精深,沈墨不敢妄加揣测。若道长因我之事,在师门面前有所为难,沈墨心中实在难安。无论道长作何决定,是去是留,沈墨绝无怨言,只望……莫要因我而连累道长。”
这番话,他说的真心实意。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凌清霜陷入两难境地,更不愿将那可能的师门压力,转嫁到这位面冷心善的女道士身上。
凌清霜静静地听着,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松了些。她没想到沈墨会如此直接地坦诚自己的顾虑,并且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上。这份坦荡,反而让她心中那丝因被质疑而产生的不快,消散了许多。
她沉默了片刻,将水杯放下,目光再次投向沈墨,眼神中的清冷似乎融化了一点点。
“沈墨,”她第一次直呼其名,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疏离,“我凌清霜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落月潭相助,是因其情可悯,其行虽险,却暗含一线天道生机,非全然为私。救你,是道义所在。”
“至于师门……”她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师命确令我取月华霰露加固禁制。如今霰露已与你道侣灵识相融,禁制亦以另一种方式暂时稳定,我算是……未能完成任务。回归师门,自有责罚。”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起来:“然而,修行之人,亦需明辨是非。那塑体之法虽是禁术,但若运用得当,未尝不是成全一段因果,予逝者新生。我对此法亦存探究之心。在你伤势未愈,她灵识未固之前,我不会离开。至于师门追问……我自有分说。”
她这番话语,清晰地表明了她的立场:她暂时留下,既是出于道义和对吕薇宁状况的关切,也是出于对塑体之法本身的研究兴趣。她承认了师门可能带来的压力,但并不打算因此退缩或对沈墨不利。
这番坦诚,如同春风,瞬间吹散了沈墨心中大部分的阴霾。他起身,对着凌清霜,郑重地躬身一礼:“道长高义,沈墨……感激不尽!”
而在他掌心的晶体中,吕薇宁的意识也传来了清晰的波动,那是一种放下心来的释然,以及一丝……对凌清霜的感激和歉疚。
……凌道长……谢谢……还有……之前……对不起…… 她怯生生地传递着意念。
凌清霜似乎能隐约感受到这份意念,她看向晶体,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份默许的善意,沈墨和吕薇宁都感受到了。
信任的危机,在这一刻,因双方的坦诚与包容,悄然化解。虽然前路依旧布满荆棘,玄一道的态度仍是未知数,但至少在此刻,在这间小小的猎人木屋里,三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基于共同经历和相互理解的、脆弱的同盟关系。
沈墨重新坐了下来,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他看向凌清霜,眼神更加清明:“凌道长,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先寻找五行本源之物的线索,还是设法补全那塑体之法?或者……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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