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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宁……等我……”他喃喃自语,强迫自己振作。
他先按照石岩的吩咐,处理了身上的外伤,又将安魂茶泡上。草药的清香弥漫开来,让他精神稍微一振。他盘膝坐好,开始运转家传功法,引导体内残存的阳气,试图驱散瘴毒,修复魂魄的创伤。
过程异常痛苦。瘴气如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经脉与精神。而吕薇宁灵识沉寂带来的灵魂层面的空洞与伤痛,更是难以弥补。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剧痛和虚弱击垮,但一想到苏月华临终前的托付,想到吕薇宁决绝的自我封印,想到吕昭那消散前的最后嘱托,他便咬紧牙关,硬生生挺了过来。
几天下来,在草药和自身功法的双重作用下,他体内的瘴气被清除大半,肉身的伤势好了六七成,但魂魄的创伤恢复缓慢,实力最多只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五成左右。而手中的晶体,依旧毫无动静。
期间,他偶尔会在村中走动。月泉村不大,村民约莫几十户,大多以狩猎和采集山货为生,对沈墨这个外乡人既好奇又保持距离。他看到了钱四海带着保镖,看似悠闲地四处“参观”,实则目光不断扫视着村子的布局和通往落月潭的小路。他也远远看到过凌清霜几次,她总是独自一人,在山崖、溪边驻足,手指掐诀,似乎在测算着什么,神情始终清冷专注。
石岩偶尔会过来看看他的情况,送些食物和草药,话依旧不多,但眼神中的警惕似乎少了一些。有一次,沈墨试探着问起落月潭的“古老禁制”和凌清霜提到的“异动”。
石岩沉默了一下,看着远处被雾气笼罩的山坳,沉声道:“落月潭是月神沐浴之地,也是……镇压着一处阴脉裂隙的地方。潭底的禁制是先祖所留,防止阴煞泄露,也守护着可能诞生的月神恩赐。但近年来,禁制似乎有所松动,阴气外泄,吸引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你们遇到的噬魂瘴妖。凌道长师门与先祖有些渊源,她此次前来,或许就是为了加固禁制。”
阴脉裂隙?镇压?沈墨心中一动,这或许就是“极阴之地”的真相,也是月华霰露可能诞生的条件。但禁制松动,意味着危险倍增。
“那钱四海……”沈墨又问。
“哼,”石岩冷哼一声,“他以为带着个厉害保镖就能为所欲为?落月潭的凶险,远超他的想象。巴乃婆婆允许他留下,不过是……不想在村子附近动手罢了。”
这话让沈墨心中一凛,看来巴乃婆婆和石岩,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与世无争。
这天夜里,沈墨正在调息,忽然心有所感,走到窗边。只见月色下,凌清霜的身影如同惊鸿,悄无声息地向着落月潭方向疾驰而去。她似乎终于准备行动了。
几乎同时,他看到另一道黑影,也从钱四海暂住的方向溜出,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是那个保镖!
沈墨眉头紧锁。凌清霜独自前往,钱四海派人跟踪……落月潭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他摸了摸胸口冰冷的晶体,又感受了一下自身尚未恢复的状态,深吸一口气。
去,还是不去?
机遇与危险并存。凌清霜的行动可能会引动潭中变化,或许是获取月华霰露的机会。但自身状态不佳,贸然卷入,后果难料。
最终,对吕薇宁苏醒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仔细检查了身上的符箓和法器,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而后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离开木屋,朝着那迷雾深锁的落月潭方向,潜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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