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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

我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学着一副地痞流氓的口气说道:“去哪?当然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你这个女土匪头子给娶了,然后生一堆小土匪,继续占山为王,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你还不乐意?”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啐了我一口:“呸!谁要给你生小土匪!”

嘴上这么说,但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却荡漾着一层掩饰不住的、动人的笑意。

夕阳把我们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就在这时,山下负责侦察的斥候射出了一支代表“紧急军情”的响箭。

我跟张楚楚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都凝固了。

我们猛地站起身,向山下望去。

只见远处通往雍丘城的官道上,烟尘滚滚,旌旗招展。

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朝着雍丘的方向开过去。

但那旗帜,不是叛军的黑色燕旗。

而是……

我用望远镜死死地盯着那面在风中招展的大旗。

旗帜上,一个斗大的、用金线绣成的字,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李”。

是李归仁的兵马!

我操!叛军的援军来了!

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黑色大旗,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球上。

旗帜上那个斗大的、杀气腾腾的字,是“李”。

安庆绪手下大将,李归仁。

操!

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如果说安禄山是头肥胖而残忍的熊,那他手下这个叫李归仁的将领,就是一头狡猾、嗜血且极具耐心的狼王。

我上辈子读过的那点可怜的历史书告诉我,这家伙,论打仗的本事和心狠手辣的程度,比他那个只会坐着龙椅发福的“皇帝”主子,只高不低。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是援军吗?”张楚楚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她显然也认出了那面代表着叛军最精锐部队之一的旗帜。

“援军?”我咧嘴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这是来给令狐潮那帮废物擦屁股的。也可能是……顺路过来,把我们这颗钉子,连根拔起。”

山下,那支军队行进的队列,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们和我们之前交过手的所有叛军都不一样。

没有喧哗,没有混乱。数千人的步卒队列整齐得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他们的盔甲虽然也五花八门,但都擦拭得锃亮。他们走路的姿势,每一步都像是量过一样,只发出一种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沙沙”声。

在这支步卒的两翼,是黑压压的骑兵。那些骑兵骑在马上,人与马仿佛长在了一起,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野兽般的悍气。

这不是一支军队,这是一部精准而又冰冷的杀戮机器。

“传令下去!”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所有人,后撤十里!抹掉我们所有的痕迹!快!别他妈留下一个脚印!”

我手下的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我凝重的脸色和那支军队带来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中,他们也意识到了危险。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深山里。

我们像一群受了惊的土拨鼠,把自己藏进了最深、最隐蔽的地洞里。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所有人都没敢生火,吃的都是冰冷的干粮,喝的是带泥的溪水。我们就趴在山脊的最高处,像一群耐心的秃鹫,观察着山下那头狼王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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