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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城东去的路上,风都带着焦躁的意味。林砚攥着斧头的手心里全是汗,脑子里飞速盘算——周扒皮敢谎称土地是他家的,必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还带了不少打手,硬拼肯定吃亏,得想办法借力。
“林秀才,要不咱们先去县衙找王大人?”赵大牛看出他的顾虑,瓮声瓮气地提议,“土地是县衙划的,有大人撑腰,周扒皮就不敢撒野了。”
林砚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办法。可转念一想,现在天色已晚,县衙早就下旨了,就算找到王大人,也得等明天。而周扒皮此刻说不定已经在拆木架了,根本等不起。
“先去城东看看情况再说。”林砚咬了咬牙,“要是他敢动手,咱们就跟他理论,实在不行,就只能先拦着,等明天再找王大人评理。”
李铁山也点头:“对!咱们不能让他毁了水车,这可是百姓的希望!”
三人加快脚步,很快就看到了城东的景象。远远望去,那口干涸的水井旁围了不少人,十几个壮汉正拿着锄头、斧头,对着地上堆着的木架指指点点,为首的正是周扒皮——他穿着一身绸缎衣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都给我拆!”周扒皮挥了挥折扇,嚣张地喊道,“这地是我家的,谁允许你们在这堆破烂的?今天不拆干净,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几个壮汉立刻举起锄头,就要往木架上砸。
“住手!”林砚大喊一声,快步冲了过去,挡在木架前,“周老爷,这地是县衙划拨给我的试点用地,你凭什么说是你家的?又凭什么拆我的木架?”
周扒皮看到林砚,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说:“林秀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地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有地契为证,怎么就成县衙划拨的了?你怕是记错了吧?”
“地契?”林砚心里一沉,没想到周扒皮竟然伪造了地契。他强装镇定:“周老爷,既然你有地契,不如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周扒皮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地契在家里,这么晚了,我难道还要回去给你拿?再说了,这地是不是我家的,周围的百姓都知道,还用得着拿地契证明?”
周围的百姓纷纷低下头,没人敢说话。林砚心里清楚,他们是怕被周扒皮报复,不敢替自己作证。
就在这时,李铁山突然开口:“我知道这地不是你家的!去年我还在这给张老栓家打过长工,这地是县衙的公用地,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周扒皮恶狠狠地瞪了李铁山一眼:“你一个铁匠,懂什么?再敢多嘴,我连你的铁匠铺一起拆了!”
李铁山毫不畏惧,往前走了一步:“我只是说句实话,你要是有本事,就拿地契出来,别在这吓唬人!”
周扒皮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李铁山竟然敢跟自己叫板,更没想到他还知道这地的来历。
“好!好!你们有种!”周扒皮气得发抖,挥着折扇对壮汉们喊道,“给我打!谁敢拦着,就往死里打!”
壮汉们立刻举起锄头、斧头,朝着林砚三人冲了过来。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王大人带着几个衙役,快步走了过来。原来,王大人担心水车试点的事,下班后特意绕到城东看看,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
周扒皮看到王大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收起折扇,躬身行礼:“王大人,您怎么来了?”
王大人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林砚身边,问道:“林秀才,这是怎么回事?”
林砚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大人,这地明明是您划拨给我的试点用地,周老爷却谎称是他家的,还带人造谣,想拆我的木架,阻碍水车试点。”
王大人看向周扒皮,眼神锐利:“周扒皮,林秀才说的是真的吗?你有地契证明这地是你家的吗?”
周扒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我……我……地契在家里,没带来……”
“没带来?”王大人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根本没有地契吧!这地是县衙的公用地,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你胆大包天,竟敢伪造地契,阻碍公务,还想动手打人,你可知罪?”
周扒皮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只是一时糊涂,想跟林秀才开玩笑,没有真的想阻碍公务,求大人饶了我这一次吧!”
周围的百姓看到周扒皮的狼狈模样,都忍不住偷偷发笑。
王大人脸色铁青:“开玩笑?你这是欺君罔上!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的人恐怕已经动手了!来人啊,把周扒皮和他带来的人都带回县衙,听候发落!”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周扒皮和壮汉们捆了起来。周扒皮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人饶命!我知道错了!求大人饶了我吧!”
王大人没理会他,转身对林砚说:“林秀才,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再阻碍水车试点。明天你就安心搭建水车,我会派衙役过来保护你。”
“多谢大人!”林砚连忙躬身行礼,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王大人带着衙役押着周扒皮离开后,周围的百姓纷纷围了上来,对着林砚竖起大拇指:“林秀才,你真厉害!连周扒皮都被你治住了!”
“是啊,要是没有你,咱们的庄稼就真的没救了!”
“林秀才,明天搭建水车,我们也来帮忙!多个人多份力!”
林砚看着热情的百姓,心里暖暖的:“多谢大家!有你们帮忙,咱们一定能尽快把水车搭建好,早日引水灌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城东就聚集了不少百姓。大家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拿着锯子,有的提着水桶,都主动过来帮忙。林砚也带着李铁山、赵大牛,拉着水车部件来到城东。
在林砚的指挥下,大家分工合作:壮劳力们负责抬木架、固定底座;妇女们负责清洗木槽、擦拭部件;老人们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看孩子。整个城东一片热闹的景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容。
赵大牛和几个壮劳力一起,将丈高的木架立在井边,用绳子固定好;李铁山则带着几个铁匠,小心翼翼地将铁轴、齿轮安装在木架上,确保咬合顺畅;林砚则拿着尺子,反复测量木槽的角度,确保水流能顺畅地流入农田。
“林秀才,你看这个角度行不行?”一个负责安装木槽的百姓问道。
林砚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再稍微抬高一点,这样水流会更顺畅。”
百姓立刻按照林砚的要求调整木槽角度。
不知不觉,太阳就升到了头顶。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龙骨水车的主体终于搭建完成——木架笔直地立在井边,铁轴、齿轮咬合紧密,刮板整齐地排列在齿轮上,木槽从水车顶部延伸到农田,像一条银色的带子。
林砚看着眼前的水车,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对大家说:“多谢大家的帮忙!现在水车主体已经搭建完成,明天咱们就进行引水测试,到时候还需要大家过来见证!”
“好!明天我们一定来!”百姓们纷纷答应下来,脸上满是期待。
就在大家准备散去的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对林砚说:“林秀才,王大人让你立刻去县衙一趟,说是有要事找你。”
林砚心里一愣——王大人找自己有什么要事?难道是周扒皮的事有了新进展?还是水车试点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只能跟李铁山、赵大牛交代了几句,跟着衙役往县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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