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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烬没理她。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字:数据锁死,需情绪共鸣解锁。

“又是这套?”他冷笑,“拿死人的情绪当密码?”

“不是死人。”玄鸢突然开口,“是临死前那一刻的执念。只有感同身受,才能打开。”

空气一沉。

炎破抬头:“那不就是……让他们再死一遍?”

没人接话。但风烬已经伸手,把自己的血抹在芯片裂口上,另一只手拽过炎破的手腕,直接划开动脉。

“你干啥!”炎破猛抽,没抽动。

“你爸是从实验室爬出来的吧?”风烬声音低,“那你一定听过那些人在死前喊什么。”

熔裔之血滴进裂缝,芯片发出刺耳鸣叫,画面一闪,跳出第一段影像——

百年前的地底矿坑,铁链哗啦作响。一群奴隶被绑在柱子上,胸口插着导管,灵焰被一点点抽走。他们哭喊,求饶,有人嘶吼着“别信议会”,有人念着孩子名字,到最后只剩喘息和咒骂。

数据流开始流动。

可刚解三层,屏幕猛地黑了半秒,再亮时,一行新提示弹出:检测到外来意识介入,启动反制协议。

解析仪外壳炸开一道缝,紫黑色雾气往外冒,像有东西在里面挣扎着要出来。

“是怨念程序。”玄鸢立刻甩出冰网,封住雾气扩散路径,“它在反噬读取者。”

风烬一把推开她:“让它来!”

他直接把手插进主机残骸深处,母焰顺着血管往上冲,金焰从眼眶边缘溢出。识海里,小墟狂叫:“你不要命了!这玩意儿会把你脑子烧成灰!”

“那就烧。”风烬牙关紧咬,“我不怕疯,就怕看不懂他们的恨。”

画面终于稳住,第四层加密浮现——这次不是文字,是一段音频。

陆昭的声音响起,冷静得像在宣读实验报告:

“第七次活体共鸣测试失败。结论:普通灵魂能量不足支撑矩阵运转。解决方案:收集百万级怨灵,以‘绝望’为引,‘背叛’为媒,‘执念’为燃料。目标时间线:七日周期内完成母碑重构。届时,幽墟将不再是地心世界,而是怨念法则支配的新域。我,即为神。”

静。

连小墟都哑了火。

炎破脸色发白:“他不是想控制母碑……他是要把整个地心变成炼狱。”

“不止。”玄鸢盯着地图上的七个标记,“每个献祭点都在人口密集区下方。他要的不是力量,是批量制造怨灵。”

风烬缓缓松开手,解析仪噼啪冒烟,屏幕彻底熄灭。但他眼神亮得吓人。

“所以老子在他眼里,从来就不是钥匙。”他咧嘴一笑,满是血沫,“我是第一个合格的燃料样本,对吧?”

小墟在他识海里缩成一团火球:“现在你知道了。也知道了他为什么非杀你不可——因为你一旦觉醒,就会毁他整个计划。”

风烬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五根獠牙。最中间那根,原本泛红的尖端,此刻已完全变黑,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蛀空了。

他忽然抬手,一拳砸向地面。

轰!

整间机房震了一震,天花板簌簌落灰。解析仪屏幕应声碎裂,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陆昭的日志末尾——一张结构图,画的是母碑核心与地脉节点的连接方式,标注着“能量虹吸通道”。

“他以为我们看不懂?”风烬站起身,一脚踢翻机器残骸,“他以为把人当柴火烧,就能成神?”

玄鸢走到他身边,寒髓晶映着墙上残影:“我们还有七天。”

“够了。”风烬抓起矿镐,扛在肩上,“一天拆一个坟,七天正好清完。”

炎破撑着墙站起来,手臂还在抖,但声音稳了:“我去过第七实验室废墟。那里有三处地下管道,全通向主能源舱。如果他们在下面埋了虹吸阵,我能用熔裔之火逆向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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