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冲击波掀得他后退三步，左脸灼痕崩裂，血顺着下巴往下淌。他抹了一把，甩在地上，火苗腾地窜起。
“老子拆过那么多坟，还没怕过石头发抖。”
第二击他直接抡起矿镐，灌满母焰往前一送。金焰顺着镐尖炸开，硬生生撕开一条口子。玄鸢趁机闪身而入，指尖凝出冰丝，探向碑体裂缝。
“别用太多力。”风烬低喝，“你那块破石头撑不住。”
“少啰嗦。”她咬牙，寒髓晶贴上碑面，裂纹又扩一分，“我在找信号源……等等——”
她瞳孔猛地一缩。
“能量印记残留……权限特征匹配旧议会高层，编号……残缺，但能确认是执政级指令通道。”
风烬眼神一沉：“陆昭死后，这帮老东西还敢伸手？”
“不完全是。”小墟突然插话，声音断断续续，“这信号……干净得过分。没情绪波动，没执念残留，就像……一台机器在发命令。”
“机器？”风烬嗤笑，“议会那群老棺材瓤子，还真把自己活成程序了？”
“别分心！”小墟怒吼，“母碑内部结构在扭曲，灵焰乱流形成闭环迷宫，再不进去定位源头，整座幽墟的地脉都会塌！”
风烬一脚踹开内殿石门。里面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原本笔直的灵脉通道弯折成诡异角度，金焰如蛇群乱窜，空气中漂浮着破碎的符文残片，踩上去会发出类似玻璃碎裂的声响。
“方向感全乱了。”玄鸢扶着墙，指尖结霜，“刚才那股共振……消失了。”
“用脑子。”风烬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脑门，“我在荒域挖了三年矿，闭着眼都能摸清岩层走向。”
他蹲下，矿镐尖端划过地面，留下五道深痕。
“看这些裂纹走向，能量是从西南方往上顶的。乱流再怎么绕，底层岩脉不会骗人。”
玄鸢闭眼，将残损的寒髓晶按在胸口。她呼吸放缓，一丝极微弱的冰蓝色光晕从吊坠中渗出，像雾一样飘向空中。
忽然，她睫毛一颤。
“有……回响。”
她睁开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来自地表，某个废弃观测站的方向。信号每隔七秒跳一次，像是……定时唤醒。”
风烬盯着她：“你能确定？”
“我能感觉到它的‘冷’。”玄鸢摇头，“不是温度，是那种……毫无生气的空洞。就像陆昭克隆体胸口那根肉管，但更彻底——那是纯粹的机械指令。”
小墟突然闷哼一声，火球形态剧烈晃动：“警告……外部干扰增强，母碑核心开始反噬……我撑不了太久……”
风烬一把将她按进眉心，转身就往高阶台走。母碑最深处，那团本源金焰正在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边缘不断剥落下黑色碎屑，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啃噬。
他站在最高处，矿镐拄地，望着那团翻涌的火焰。
“陆昭死了，可他的毒，还在往地心钻。”
玄鸢走到他身边，指尖还残留着冰痕，声音很轻：“我们得上去看看。”
“臭得很。”小墟蜷缩在他识海深处，虚弱嘟囔，“那地方……全是死气，连灰都不该碰。”
风烬没动，目光死死锁住碑心漩涡。突然，他抬起左手，五根獠牙同时震动，其中一根尖端泛起诡异的暗红，像是吸饱了某种不属于地心的能量。
玄鸢察觉异样，刚要开口——
风烬猛然抬头，眼神如刀。
风烬盯着那根泛红的獠牙，指节捏得发白。玄鸢刚要开口，他已转身大步走向传送阵台，靴底碾碎焦石，声响干脆。
“走。”
就一个字。
炎破从阴影里窜出来，拳头攥紧，没多问。三人站定阵心，风烬抡起矿镐，镐尖直插中央符文凹槽。金焰顺着纹路炸开，阵盘嗡鸣，裂痕中渗出紫黑雾气，像是从地底反扑上来的怨念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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