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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实验室。

他没吭声,默默把碎片塞进怀里。

玄鸢走过来,轻轻拍了下炎破肩膀:“打得不错。”

少年愣住,脸一下子涨红,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谢。”

“别谢太早。”玄鸢冷笑,“下次我让你冻成冰雕。”

炎破咧嘴笑了。

三人往外走时,天边夕阳正沉。旅团成员陆续汇合,无人重伤,仅有两人轻伤。

风烬走在最前,脚步沉稳。

玄鸢落后一步,目光落在他背影上。那件破工装依旧脏得看不出原色,可此刻穿在他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炎破紧紧跟着,右手还残留着灼烧感,但心里滚烫。

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风烬忽然停下。

玄鸢问:“怎么了?”

他没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左脸的灼痕。

然后继续往前走。

队伍穿过荒原,旅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冰火图腾映着余晖,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风烬的脚步没有停。

他只在路过一块废弃碑石时,伸手抹去表面灰尘。

下面露出半行刻字,已被岁月磨平大半,但仍能辨认:

**……实验体云漪,熔毁于……**

他的手指顿了一下。

随即收紧。

风烬的手指还停在那半行刻字上,灰尘从指缝滑落,像干涸的血迹。他没再往下抠,转身就走。

队伍回营时天已黑透,篝火堆旁有人递来水囊,他摆手拒绝。玄鸢跟在他三步后,没说话,但脚步比平时重了些——她在等他开口。

他没开。

刚进指挥帐,守夜兵跌撞冲进来,手里攥着块铁皮匣子,表面蚀着扭曲符文。那人递到一半,突然抽搐,口吐白沫倒地,胳膊砸在桌角,骨头脆响。

风烬眼都没眨,一掌拍向铁匣。金焰腾起,隔空灼烧,符文崩裂,露出里面一枚漆黑残片,形似人偶断肢,指尖还勾着根细如发丝的毒针。

“操。”小墟在他脑子里骂,“这玩意儿沾了‘怨念基因’,和陆昭当年炼傀儡用的培养液一个味儿。”

风烬眯眼:“查来源。”

兵卒喘着气回话:“西线暗哨截的……送信人当场化成脓水,只剩这个。”

玄鸢戴上隔热手套去取残片,刚碰上,指尖一麻,寒髓晶吊坠猛地发烫。她闭眼凝神,晶面浮出一段影像:地下熔窟,黑袍人背对镜头,双手抬起,七具傀儡齐刷刷跪下,额头贴地,围成一圈。中央石台上,半块议会徽章嵌在岩壁,裂痕走向和陆昭死前捏碎的那块完全一致。

“这气息……”玄鸢睁眼,眉头拧死,“和陆昭太像了。”

“像个屁。”小墟冷笑,“是披着他皮的疯狗,手法更阴,专往神经里扎针。”

风烬盯着残片,左脸三道灼痕忽然刺痛,像是有热油顺着皮肤往下淌。眼前一闪——小时候的家,门缝外飘进淡紫色雾气,母亲倒下的姿势和影像里某个傀儡一模一样。

他甩头清醒。

玄鸢又要催动寒髓晶深入读取,晶面刚亮,一股反冲力撞上来,她闷哼一声,嘴角溢血,吊坠裂开一道细纹。

风烬一步跨到她身前,掌心按住她后颈,母焰涌出,金焰缠上她脊椎,硬生生把那股阴寒拽出来。他自己却胸口一滞,旧伤处像被锈刀来回割,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别硬撑。”他声音压着火,“下次再这么莽,我把你冻在冰层底下。”

玄鸢抹掉血,瞪他:“你才莽,刚才调动能流根本不顾经脉负荷。”

“我没事。”他松手,转身盯着地图,“第一城邦地下三百米,有条废弃熔脉支道,直通旧议会档案库。他们选那儿当窝,图的就是没人敢下去——那地方早被怨灵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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