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62993" ["articleid"]=> string(7) "610524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879) "

“行了啊疯子哥哥,别在这儿演苦情剧了。”她哼了一声,“你爹救的人儿子都站你面前了,你还摆这张棺材脸给谁看?”

风烬抬手揉了揉后脑,没骂她。

他知道她在掩饰。

就像他一样。

用疯话盖真心,用狠话藏软处。

少年——炎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他看着风烬,眼神不再试探,而是多了种说不清的东西。

像是找到了归处。

“我留下。”他说,“不是因为你是什么地心之子,也不是因为你当了王。是因为……你没变。”

风烬扯了下嘴角:“我没变?我都快被人砍成筛子了。”

“可你还记得怎么为别人挡刀。”炎破直视着他,“我爹说,这才是风临的儿子该有的样子。”

风烬沉默良久。

然后,他弯腰,一根一根,把插在地上的五根獠牙拔了出来。

叮、叮、叮——金属与岩石摩擦的声音清脆得刺耳。

他把獠牙重新别回腰间,动作干脆。

“地心旅团第三条规矩。”他开口,声音不大,却传到了周围每一个人耳朵里,“谁欺负弱的,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疯。”

这话他昨天刚说过。

今天再说一遍,意义不一样了。

因为他知道了——有人曾用命守着这条规矩。

玄鸢站在他身旁,寒髓晶在腕上轻轻转了一圈,冰棱相击,发出细微的响。

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覆上他握着玉佩的手背。

那一瞬间,风烬感觉胸口某处堵着的东西,松了一丝。

不是释怀。

是承重。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不再是为了复仇活着。

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疯。

他是替那些没能活下来的人,继续走这条路。

替他爹救下的每一个“炎七”,替他娘哼过的每一句摇篮曲,替所有被议会踩进泥里的名字。

太阳快落山了。

余晖洒在旅团旗帜上,冰火图腾静静燃烧,像一团永不熄灭的信念。

风烬站在旗下,手贴着腰间的玉佩,目光投向远方的地脉微光。

那里有未尽的战,有潜伏的敌,有等着被掀翻的棋局。

但他不怕。

因为他终于明白——

疯,不是为了毁掉一切。

疯,是为了守住最后一点光。

他抬起手,摸了摸左脸的灼痕。

然后,转身朝营地走去。

玄鸢跟上。

炎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抬起左手,摸了摸虎口的疤。

下一秒,他迈步追了上去。

风烬把焦黑的玉佩系上腰带时,指节蹭到了一块凸起的矿渣。他没甩开,反而攥得更紧了。

那点硌手感让他清醒——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回忆里那个抡矿镐的贱奴了。

营地外尘土翻腾,四十七道身影已在断崖下整装待发。玄鸢站在最前,腕上寒髓晶转了半圈,冰光一闪即收。她没说话,但眼神已经递了过来:人都齐了,等你下令。

风烬抬脚就走,破旧工装裤扫过旗杆底座,火纹图腾在晚风里抖了三抖。

“不许落下一个同伴。”他站上高岩,声音不高,却压住了所有躁动,“不准放过一个怨灵。记住——我们不是来杀戮的,是来终结恐惧的。”

话音落地,没人鼓掌,也没人喊口号。可四十七双眼睛同时亮了。

小墟在他脑子里哼了声:“行啊疯子哥哥,总算不说‘谁挡我路我就剁了谁’这种傻话了。”

风烬没理她。手往眉心一按,熔脉预判瞬间展开。荒域深处三条暗流轨迹浮现在脑海,全是怨灵巢穴可能埋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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