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62798" ["articleid"]=> string(7) "610522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3章" ["content"]=> string(3756) "
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司夜珩看着她这个,依赖的,信任的动作,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名为“满足”的,幽暗的光。
他成功了。
他不仅,挖出了他想要的宝藏。
他还让这个宝藏,心甘情愿地,刻上了,属于他的烙印。
从今往后。
夜泠弦,也好。
洛凝雪,也罢。
这个女人,从灵魂到身体,都将彻彻底底地,是他的所有物。
他抱着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抱着她,走出了这个,复刻了她地狱的,小小的储物间。
他抱着她,穿过那间,空无一人的,奢华的套房。
他抱着她,走出了“云顶”会所。
门口的侍者,看到他抱着一个,用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出来,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们只是,更加恭敬地,低下了头。
因为他们清楚。
在海城,司夜珩,就是天。
天,想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人,敢问。
也没有人,敢看。
夜泠弦是在一片极致的柔软中醒来的。
意识仿佛被困在粘稠的深海,挣扎着,一点点撕开黑暗,浮上水面。
有光。
刺眼的光从眼缝里扎进来,她不适地蹙紧了眉头。
睁开眼,首先撞入视线的是一整面通透的落地窗。窗外,是海城错落堆叠的摩天楼宇,天空是一种过分纯净的蓝色,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天穹大厦的最顶层。
她回来了。
身体深处传来一种被彻底掏空的虚弱感,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罢工。她试着动了动,大腿内侧随即传来一阵被掩盖得很好的刺痛。
夜泠弦垂下眼帘,掀开了身上那床轻得没有重量的丝被。
大腿上,一圈雪白的纱布缠绕得整整齐齐,包扎的手法极其专业。而在纱布收尾的地方,有人用末端打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蝴蝶结。
那形状,与其说是在处理伤口,不如说是在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上,留下一个独属于所有者的、带着炫耀意味的签名。
大脑的齿轮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啮合转动。
剧作家的人格系统在苏醒的第一秒便强制接管了这具疲惫不堪的身体,冰冷的逻辑链条开始飞速运转,冷静地分析着眼下的处境。
记忆,出现了无法修复的断层。
她记得自己被司夜珩带去了“云顶”会所。
记得他用一个拙劣的借口,将她撞进了那个黑暗、狭窄、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储物间。
记得墙上挂钟那催命般的“嘀嗒”声……
那些都是复刻于她前世地狱的元素,是精准计算过,用以唤醒破碎者的扳机。
她记得那份灭顶的恐惧和令人窒息的绝望。
也记得为了从那份失控中夺回理智,她是如何握住那把冰冷的美工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
血肉被撕开的剧痛,是她最后的记忆。
再然后呢?
空白。
一片彻底的,无法被任何逻辑填补的空白。
她是怎么离开那个储物间的?又是怎么毫发无伤地回到天穹大厦的?腿上的伤,是谁处理的?那个蝴蝶结,又是谁的恶趣味?
剧作家的逻辑系统在数据库里疯狂检索着所有可能性,试图根据现有线索推演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所有的推演,都指向了一个无法被验证的黑箱。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微弱,却又顽固得无法忽视的感觉,从潜意识最幽暗的深处悄然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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