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562727" ["articleid"]=> string(7) "610520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9章" ["content"]=> string(3780) "
“多谢林兄。” 沈砚辞接过纸,跟着人流往贡院走。走到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苏婉娘还站在客栈门口,朝他挥手,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贡院大门。阳光洒在朱红的门楼上,“贡院” 两个字格外醒目。沈砚辞握紧怀里的考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这一场,他必须赢。
贡院的号舍窄得只能容下一张桌、一把椅,沈砚辞刚坐下,监考官就提着灯笼走过,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的考袋:“把东西都拿出来检查,不准藏夹带,否则按舞弊论处。”
他依言掏出笔墨、草稿纸和干粮,新狼毫笔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 那是王院长送的,笔杆上还刻着 “务实” 二字。监考官翻查了两遍,没发现异常,便在他的考卷上盖了个 “验讫” 的印章,转身走向下一个号舍。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还有监考官偶尔的脚步声。沈砚辞深吸一口气,展开考卷,目光落在策论题目上 ——“论吏治革新与民生安定”,正是他和林文轩反复讨论过的方向,心里悬着的石头先落了一半。
他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在草稿纸上列起提纲:先引吴县吏治松弛导致粮商囤粮的案例,再提 “双层监管” 中乡绅与官府的制衡之法,最后落到 “官员考核需重民生实绩” 上。思路刚理清,隔壁号舍突然传来响动,他侧耳一听,竟是李修远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张扬:“某些人啊,只会背几篇破手稿,真到了考场,怕是连笔都握不稳。”
沈砚辞没理会,提笔蘸墨,在考卷上落下第一个字。他的笔锋稳健,字迹工整,吴县的基层案例、王院长提醒的 “务实” 原则,都一一融入策论中,连之前被李修远质疑的 “乡绅监管”,也用具体的数据和成效做了支撑。
写了约莫一个时辰,窗外突然下起小雨,冷风从号舍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沈砚辞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刚想继续写,却发现墨锭竟冻住了 —— 昨夜降温,他忘了把墨锭揣在怀里保暖。
他心里一慌,抬头看向监考官,对方正站在远处,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窘境。隔壁的李修远似乎察觉到什么,又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墨冻住了?要不要我借你点?不过啊,我这墨金贵,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沈砚辞攥紧拳头,指尖触到怀里的暖手布包 —— 那是苏婉娘缝的,里面还裹着一小块暖炉。他突然想起什么,解开布包,把冻住的墨锭放在暖炉旁捂了捂,又用指尖反复揉搓墨锭表面。没过多久,墨锭竟渐渐化开了些,虽然不如之前顺滑,却勉强能蘸墨书写。
他松了口气,继续低头写策论。雨越下越大,打在号舍的屋顶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却丝毫没影响他的思路。他想起苏婉娘在客栈灯下缝考袋的模样,想起王院长送来新笔时的叮嘱,想起林文轩递草稿纸时的笑容,笔尖下的文字也多了几分温度。
不知不觉,日头偏西,监考官开始提醒考生:“还有一个时辰收卷,没写完的抓紧时间。”
沈砚辞放下笔,通读了一遍策论,又修改了几处措辞,确认没有疏漏后,才把考卷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桌角。隔壁的李修远早已停笔,正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见沈砚辞写完,又开口挑衅:“写得挺快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中。我父亲说了,这次会试的进士名额,早就内定得差不多了。”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9536407" }